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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樣做能夠解決官員的能力問題和監督問題,這雖是都察院事務但其他部門也能夠從中得到便利。比如說政務院的預政處,要知道普通百姓的實際需要才能知道怎麼預先謀劃,在各項政策實施後也需要知道百姓們是喜歡還是厭惡,這就不是中央直接伸手能夠了解到的,必須在各縣都要有一個輔政機構才能做到。”
天啟點頭說:“你的這些話很有道理,聖學院和博學院也能從逐步建立輔政機構中得到便利嗎?”
信王說:“當然,皇兄前一陣同意了那個泰西人鄧玉函的話,認為平等與自由才是針對人來說的發展方向。臣弟認為既然是平等就沒有先天的高低貴賤之分,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仕紳、商人、甚至將軍、督撫,那麼這個平等與自由就應該針對每個大明百姓來說的。聖學院和博學院一個從總體高度上考慮事情,一個從具體事務上考慮問題,兩者都必須掌握和了解所有人的真實狀況和想法,才能夠真正做到自由與平等。”
天啟問:“信王現在看問題已經非常全面了,不過你能說說政務院處理事務怎麼遵循中庸之道嗎?”
信王不解地問:“臣弟認為中庸之道只是個大致的把握,在處理事務中只要做到不走極端,同時要多聽多想就行了,難道還能在具體運用上有章可循?”
天啟說:“任何理論上的東西如果只存在於概括和大致的設想,那麼難免會產生似是而非的各種解釋。比如說佛教傳入中土後,因為沒有明確的教義條文,所以分為了什麼禪宗、天台宗、華嚴宗等宗派;泰西人的耶酥教也有什麼新約、舊約之分。中庸之道可以用不走極端與時俱進來概括,但在具體事務的處理上還是要有相應的手段。朕以前說過,大明的一切政務不能簡單地用正確與錯誤來評定,很多以前對的現在可能錯,現在對的將來可能錯。”
信王想了想說:“請皇兄明言,政務院今後該用什麼手段去調節呢?”
天啟說:“你開始已經說了,聖學院和博學院要用自由和平等的思想去為所有百姓考慮,他們無論是總體的考慮還是具體的設想最後都必須由政務院來實行。政務院在實行時不要被那些眼花繚亂的東西搞得找不著北,只要抓住一點就夠了,這一點就是差距。至於說怎麼調節差距,唯一可用的兩種手段就是平等與公平。”
信王輕輕地自言自語道:“差距?手段?平等?公平?”
天啟說:“你慢慢想,想通了以後做起事來就不會有不明白的地方。這些問題屬於總體上的思路,劉大人覺得朕這話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劉宗周說:“皇上所說的抓住差距就好,這一觀點臣在聖學院中曾經跟前來聯絡事務的朱延禧朱大人交流過,朱大人說他曾經跟皇上就差距問題談過一陣。臣認為抓住差距確實有可能能夠解決一些問題,但也不是那麼絕對,至於皇上說的平等與公平兩種手段,臣一時還不能想明白,請皇上細說。”
天啟點頭說:“當年朕確實就差距一事跟朱大人作過短暫交談,但當時條件不成熟也只是說說而已,現在既然已經有了聖學院就應該把差距問題研究透,這樣能讓沒有具體資料做參考的考慮具體化。朕的意思是聖學院應該在全國作個調查比較,對農戶、匠戶、商戶、官吏等不同人等的財富差別作個合理設定,以後的規劃就按這個差距來。”
212 新的職能(中)
聽了天啟的話,劉宗周沉默了,他頓時明白了天啟的意思。在以前無論想什麼問題還是總結什麼經驗都不需要考慮時間,因為對於這些沒有具體任務的學者型官員來說,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現在天啟要求他們在考慮問題時必須控制住差距,這個差距還得在各個階層中去調查,還得隨著社會的變化而改變,這就迫使他們從閒人變成忙人。
劉宗周想了一會兒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