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不語。

不知道是故意這麼說想引她出去,還是在向她示好,表明不會害她。

“簫姑娘有什麼事不能在這兒說嗎?”

簫雲箏輕笑,心道:她防備心還挺強,怪不得年巧月要與自己聯手呢。

她朝男賓區看了眼,“與太子殿下有關,想和年姑娘私下談談。”

年宿宿並沒有動搖,但她若不去,簫雲箏定會再想別的法子把她拉走。

倒不如藉著與太子殿下的由頭,隨她過去,若出什麼事,秦君鬱也會被牽扯進來,至少她知道他不會害她。

她同意了,可李瑤鳶不同意,提出要跟著。

簫雲箏不肯,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李瑤鳶聽後一臉疑惑,意外地沒再提要一起去的事。

兩人一同出了門。

年宿宿相信簫雲箏不敢對她做什麼。

沒了那幾十道各異的目光緊盯著,簫雲箏長長吐了口氣,整個人鬆懈下來,帶著年宿宿一邊往前走,一邊活動筋骨。

在那傻坐半個時辰簡直是要她命。

她又是甩胳膊又是捶腿的,若無旁人的樣子讓年宿宿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把自己給忘了。

走到月洞門前,簫雲箏才想起來,扭頭朝身邊人笑了笑,大大咧咧道:“放心跟我走,我罩著你。”

年宿宿扯扯嘴角,感覺這是她的臺詞,是她對李瑤鳶會說的臺詞。

看來這個簫姑娘把她當作知書識禮,弱柳扶風的閨閣大小姐了。

“簫姑娘,我們這是去哪?”

簫雲箏神神秘秘地告訴她:“等一下有好戲看。”

年宿宿感覺她跟個小孩沒什麼兩樣,這麼單純直率,應該不會耍心眼。

年巧月或許制定了什麼計劃,但簫雲箏並不相信,所以一邊穩住年巧月,一邊把她帶過來,擔心她害怕還安撫她。

至於簫雲箏要怎麼做,她不知道。

兩人走到大榕樹下,又朝前走了一百步,面前豁然開朗,一排嶄新的廂房出現在眼前。

站定後,簫雲箏左右張望,彷彿在尋找什麼。

下一秒,年巧月從角落裡鑽出來,笑盈盈地走過去。

“好巧啊,簫姑娘。”年巧月臉不紅心不跳,“姐姐,你也來了啊?”

年宿宿不冷不熱地點點頭。

年巧月尬住,心想:怎麼還不動手?

簫姑娘吹著口嘯看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年巧月只好繼續演戲,“姐姐來這裡可是要休息?我剛才進去看過了,房間是乾淨的,姐姐要不要去小睡一會?”

年宿宿:“不睡。”

簫雲箏極力憋笑,就想看年巧月手足無措的樣子。

年巧月瘋狂給她使眼色——動手啊!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