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腰間那管簫看去。

秦君鬱也坐了下來,兩人緊緊挨著。

“本王吹得好還是二皇子吹得好?”玉簫在他指間轉起了圈,大有她不說他就不吹的意思。

年宿宿忍俊不禁,他還著記著這事呢。

那夜在慶暉殿她不過是開了個玩笑——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結果他耿耿於懷,今夜特地來證明自己。

她故意道:“二皇子吹得更好。”

他指尖一頓,毫不猶豫將簫收回了腰間,面沉如水,“本王技不如人,還是不吹了,免得被年姑娘笑話。”

年宿宿身子前傾把臉湊過去看他,他堵氣把臉別到別一邊。

她又湊近了些,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若非已經到了人體極限,他能把臉轉到後背去。

“生氣了?”年宿宿繼續逗他。

“嘶——”秦君鬱忍無可忍,頭往回一轉,鼻尖與她相撞,兩人同時瞪大了雙眼。

溫熱的氣息纏繞在一起,已分不清彼此。

年宿宿心如鹿撞,手胡亂一拽,抓緊了他的胳膊。

秦君鬱呼吸沉重,粗礪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肩膀,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影子,這種感覺彷彿心房被填滿,很沉很沉……喉結滑動,一個衝動的念頭應運而生。

另一隻手伸出來,食指挑起了她小巧的下巴,近在咫尺的紅唇,他閉上眼睛緩緩靠近。

沉浸在曖昧氣氛中的年宿宿突然清醒過來,在他就要親到自己時,她往後一仰,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笑著說:“我逗你的,你比二皇子厲害多了。”

兩人心照不宣地拉開距離,就像剛才靠近時默契地沒有推開對方一樣。

秦君鬱一笑而過,繼續為她吹簫。

簫聲悅耳動聽,年宿宿聽著聽著,腦袋越發沉重,明明感覺得到冷,可她身體滾燙,迷迷糊糊中她靠在秦君鬱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此時鶴鳴閣的廊橋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摸了過來。

王月嬌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附近的假山後探個腦袋出去,她看清了在閣頂上的人是年宿宿,而那個她靠著的男人是誰並未看清。

聽這簫聲,是二皇子無疑。

她在廂院中本已睡下,夢中聽到簫聲驚醒,猜測是二皇子在菊香園中吹簫,便起來匆匆忙忙收拾打扮了一番,準備來個月下偶遇。

沒想到順著聲音一路尋過來,竟看到鶴鳴閣閣頂有一男一女相依在一起,簫聲便是從閣頂傳來的。

王月嬌立馬就想到一個可能——二皇子與年宿宿深夜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