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和年齡極其不符。

我有點懵,沒說什麼。他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

齊景苑A棟到了,下車前他禮貌的跟我道別。

我調轉車頭準備離開,突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一個四五歲樣子的小男孩從樓裡跑出來直直撲到齊小北懷裡。齊小北彎腰抱起他,這時候一個滿頭可愛小卷毛的大男孩兒也來到齊小北身邊,兩個人說笑幾句後,一起走了進去。

展陽陽?!

我詫異,不知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個小男孩難道是齊小北的兒子?

想起他在車上說過的話,我的心情一時間更加沉鬱。

離開齊景苑,雨越下越大。

(3月26日更新)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我放好熱水,整個人浸在浴缸裡,酒精慢慢從體內散去。

蒸汽瀰漫的空間,視線模糊成一片,眼皮漸沉。

半睡半醒間,隱隱聽見手機鈴聲在客廳裡響起。

我懶懶的邁出浴缸,圍著浴巾走進客廳,從包裡掏出手機。

兩通未接電話,修月打來的。

我撥回去,對方很快接起:

“到家了?”

“嗯。”

“早點睡。”

“嗯,齊貝給你買藥了嗎?”

“齊貝?進了市區後我就讓她回去了。”

“啊?那你怎麼回家的?”

“打車。”

“胃還難受嗎?”

“明天上午我不去公司,有什麼事兒你就打我手機。睡了,拜。”

說完,結束通話。

同一時間,窗外閃電劃過。沒多久,雷聲轟鳴。

我握著手機,反覆琢磨著剛才電話裡傳來的那個有氣無力半死不活的動靜,善良再次戰勝理智。草草把身上擦乾,套上T恤牛仔抓著車鑰匙匆匆出門。

這麼晚了,電梯裡肯定沒人,我決定還是自力更生走樓梯下去。十幾層也不算高,就當健身了。空蕩蕩的樓梯間,白滲滲的感應燈,咚咚咚的腳步聲,越走我越覺得心裡毛毛的。拐進第七層時,怎麼跺腳感應燈也不亮,大概是壞了,我鬱悶,下意識加快腳步。偏偏就在我精神最緊張的時候,手機鈴聲極其突兀的冒起,效果直逼午夜兇鈴……

我一哆嗦,飛快的按下通話鍵,口氣非常惡劣:“喂,哪位!”嚇死我了。

沒人回答,只有極淺的呼吸夾雜著微嘈的雨聲透過話筒傳進耳中。

我手心開始冒汗,汗毛蹭蹭立正。

正想結束通話電話,腦子裡突然靈光閃過,“請問哪位?!”這種天氣,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卻又不說話的人,“楚塵?”我試探的問,聲音有點抖。

“南南……”久違的聲音,我的心倏然揪成一團,“你……”

“這麼晚還沒睡?”楚塵問。他的聲線很低,話音裡透著股特殊的磁性。

“準備睡了,你呢?”我腳步放輕,不讓他知道我正在戶外活動。

“嗯,也要睡了。晚上一個人,把門窗都關好。”他說的很慢,每個字都很輕,卻透著關切。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最近還好嗎?”我問。

“老樣子,你呢?”他問。

我們都感受到了彼此的無措,問著些毫無營養的問題,掙扎著心裡的惦念,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我看報紙上講你最近推掉了很多原本都談好的廣告約還有訪談節目,出什麼事了?”儘管知道這些事已經不屬於我該關心的範疇,可我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不要看那些娛樂版,還有,晚上不要一個人去酒吧,不安全,現在治安不好。”儘管他掩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