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人的得意。

“夜裡歡,你可以搶我教主的位子,是我對天神教沒有盡到責任,我不怪你、不恨你。但是,這次是你做錯了,而且錯得太離譜!這次,你搶的是我做丈夫的位子,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楊樂天絕不能容忍,我恨你,便會殺了你!”

………【第十六章 大戰在即】………

() “好啊,你殺了我!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你,你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我,將我千刀萬剮!”夜裡歡步步逼近,眼神冷得彷彿可以凍住楊樂天的劍,“告訴你,你殺了我,寒兒就沒有了爹,我才是寒兒的生父!”

“不是,不是的,寒兒的生父是我,是我,是我楊樂天!”楊樂天瘋狂地嘶吼,體內的怒火宛如可焚盡三界的紅蓮烈焰,他將這焰火凝聚在玄魂劍上,一劍刺向夜裡歡的胸膛。

“嗤——”,玄魂劍穿透了黑衣,刺穿了冰封的皮肉,鮮血浸溼了黑sè的棉布,在夜裡歡的胸前綻開了一朵暗紅sè的玫瑰。

夜裡歡瞳孔驟放,然而,他逼近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劍一寸一寸地深入了那個火熱的胸腔,原來那裡面流出來的血,不是冷的,而是滾燙的……

“裡歡……”女人撲了上去,從後面抱住了夜裡歡的身軀,將頭埋在了夜裡歡身後,深深地哭泣,白膩的手指上沾滿了男人胸前那些可怖的顏sè。

“琳兒,你!”楊樂天痛心地看著那手指,熱淚從眼中滴了下來,還沒滴到地上,便被冷風吹走,捲到萬丈崖底。

“裡歡,裡歡,裡歡。”女人的聲音如歌如泣,每叫一聲,楊樂天的心就如被尖錐捅了一下。

“裡歡!”女人心痛地叫著,然在下一刻,楊樂天的心卻不再痛了,而是茫然若失地望著女人那張剛剛揚起的臉——怎麼會是落花,那琳兒呢,琳兒呢?

楊樂天鬆了手中染血的劍,回眸四顧,“琳兒,琳兒!”

在他身後,山風凜凜,萬丈高崖,深不見底……

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和無力感從崖底拍上來,彷彿一個大浪,幾乎將叱吒江湖的楊樂天壓倒。他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崖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眼睛不知道是怎樣睜開的,楊樂天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塊棗紅sè的糙皮,那是他的馬兒,正馱著主人,得得地走在靜謐的溪邊。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一場夢而已,是夢,是夢……楊樂天無謂地笑了兩聲,心裡卻是極為高興的,只因為一切都是假的,他討厭那個夢魘。

月亮在薄雲間穿梭,在脈脈流動的溪水中映出清冷的影子,溪水兩旁的松樹如一座座佛塔墓碑般,緩慢地向後移動。

“清牙溪。”楊樂天還記得他讓馬兒在溪邊等他回來,這馬兒果然乖巧伶俐,知道自己馱著主人離開……嗯?不對,誰在牽馬?明明記得自己中了那番僧的毒……

楊樂天試圖從馬背上撐坐起來,看清楚那個牽著韁繩的人。他先看到了那雙滿是泥汙的僧鞋,之後是寬大的赤sè喇嘛袍,棕紅sè的鬍鬚在耳根處跳動。

“鳩摩上師。”楊樂天翻身下馬,喝住了前方牽馬而行的大僧。

拉住了韁繩,鳩摩法回過身,“楊施主,你醒了。”他將韁繩遞了上來,“還你的馬,快去救兄弟,不必和我客氣了。”

笑了笑,楊樂天接過韁繩,心中詫異:客氣?你下毒害我又救我,我還要與你客氣麼?

似乎看出了楊樂天的詫異,鳩摩法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感覺體內的力量是不是增強了?”

經鳩摩法這麼一提醒,楊樂天才如夢初醒:是啊,在這樣的深秋之夜,空中都飄起了白霜,而他身著一件單衣,還覺得有些熱了。

微笑著,楊樂天感受了一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