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爛。

“死了也好,快,替那九十九個人報仇!”善九烈感受著逼近身前冷銳的殺氣,竟是有些迫不及待。

善九烈是想盡快求死,免受人間折磨……飛鳥遲疑了一刻,終是放下了刀,縱躍回楊樂天的牢房。抬頭再看沁兒,他的眼神已轉為憤怒:“西域這個鬼地方,全是邪靈!”

那眼神怒得比他手中烏黑的刀還要可怕,沁兒看得嚇了一跳,趕忙避開那眼神,低聲道:“我們還是快些想辦法救楊樂天出去。”

“對,一定要帶大哥離開這個鬼地方!”飛鳥上前摩挲著那看似平常的鎖鏈,突然狠狠地握住,“唉,這該死的琵琶鎖。”他手腕一轉,將伏魔刀架上那鐵鏈,開始用那最尖銳的黑刃在上面反覆地磨。

“你這樣做是沒用的。”沁兒急得跺腳,她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幫著飛鳥扶著鐵鏈,儘量減少晃動,以防再次觸痛楊樂天。

“相信我,鐵柱也會磨成針的,伏魔刀是寶物,一定可以。”飛鳥賣力地摩擦著,在摩擦了近二十下後,滿是鐵鏽的鏈條竟露出了金屬的光澤。

“有希望!”沁兒眼中一喜,卻又猶豫起來:“主上每過一個時辰就會來,萬一他來了,你也難以脫身。算了,你這辦法行不通,還是快走,你救不了他的。”

飛鳥冷冷瞥了沁兒一眼,不多廢話,“扶好了,別動!”

沁兒啞然,小心地按著那鐵鏈,但見面前之人像發了瘋一般,手下動作急如驟雨,火花在刀鐵之間四濺飛散。

一炷香的工夫,伏魔刀竟奇蹟般地插進了那堅不可摧的鎖鏈……

………【第十二章 野獸之瞳】………

() “真的行得通!”沁兒狂喜地看向飛鳥,更牢牢把持著鐵鏈。

飛鳥的汗水順著鬢邊流下,也報之一笑,潛用煙雨六絕的內功,按在伏魔刀上,刀下磨得更加用力。

邊扶緊鎖鏈,沁兒心裡卻愈加焦急:這一個時辰馬上就要過了,恐怕是鎖鏈還沒破開,主上就已經來了……

在一邊鎖鏈快要破開之時,二人就轉到另一邊,以保證兩條鎖鏈同時斷裂,鎖鏈上的不至於被一條鎖鏈拉痛。終於,伏魔刀更深一分的插入了第二條鐵鏈,離成功破開只差一步,而此時沁兒彷彿再也堅持不住了,纖纖玉指突然顫抖起來,鐵鏈也跟著晃動。

“按住,馬上好了!”飛鳥嗔她一眼,卻忽然發覺沁兒面上已然僵住,小聲嘟囔:“你看……後面。”

“後面?”飛鳥回頭,眸子定住。

不知是應該害怕,還是應該憤怒,飛鳥的眸子瞬間就充了血絲,手中的伏魔刀也調整了方位,縱身躍出牢房,指向他眸中所映之人。

“真是重情義啊,果然來救你的兄弟了。”柳飛揚冷笑,“唰”地一聲抖開骨扇,在胸前悠然自在地扇著。

那是一把防禦的利器,伏魔刀的冷光shè不穿它。

“你快放了他,不然,我對你不客氣。”飛鳥硬撐著說出這話來,緊了緊伏魔刀上的手指。

“放他可以啊,沒問題。”柳飛揚搖著骨扇,抿著諷刺地笑。

飛鳥心中一喜,隨即又吸了一口冷氣:“你要什麼條件?”

柳飛揚微微一笑,將骨扇合了,坐到了桌子旁,為自己倒上一杯水,才道:“你把幻魄珠給我拿回來,換你兄弟一命。”

飛鳥的眼神微微一變,追問:“若是以幻魄珠作為交換,你真會放了他麼?”

將手中水杯一撂,柳飛揚淡淡地道:“你沒的選擇。”

飛鳥垂下了刀,手指還緊緊握著刀柄,他察覺到柳飛揚剛剛喝水時的泰然自若,那是又一次如jǐng鍾般的明示——他不是柳飛揚的對手,也不可能指望著從他手裡救走大哥,他的確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