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閃過吳yīn天,便輕輕掀起白衣人面上的一角白紗,伏在耳邊低語:“好,隨你!”片刻之間,二人俱不見蹤影。

白衣人確是飛鳥,他拉著那女子一路跑到郊外,這才駐足。女子收住腳步,問:“飛鳥,你為何帶我來此?”

“落花,我只想勸你不要再做壞事,那個人不值得你為他效忠。”

落花隨手拾起地上一片綠油油的樹葉,輕輕嘆息:“飛鳥,你要知道我一個風塵女子能有什麼作為。就像這片綠葉,原本應該光鮮的掛在樹上,卻不知什麼緣由掉落了下來,被人踩在腳底。唉,那都是命啊!”

“你就這樣認命麼?”

落花爭辯:“我是個福薄的女人,那些事情我是沒有理由說服自己不去做,這是我不可逃避的。除非你有一個可以讓我心悅誠服的理由。”

“我暫時沒有可以說服你的理由,至少還沒想到適合你的,我的那些理由你都聽不進去。”

落花將綠葉推在飛鳥的掌心,“那就等你找到了再說。”

“落花!”飛鳥沉聲一喝,對著落花凝神半晌,卻又無計可施,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是語枯詞盡了。望著那片碧綠油亮的葉子,又問:“今rì他派你來武林大會,究竟意yù何為?”

“何為?”落花笑了笑,“見識一下罷了。”

飛鳥儘管對她的回答將信將疑,不過想想也勉強說得通,只得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既然是這樣也就罷了。落花,我希望你今後能好好珍惜自己。言盡於此,我要走了。”

“飛鳥,你等等!我還有事要和你說。”落花急忙拉住飛鳥的衣袖,“你拉我來此,只為和我說這幾句話麼?”一雙媚眼瞅在飛鳥臉上,秋波中帶著幾分情愫,幾分挑逗。

“我是特意前來規勸你不要再跟著你主人。”飛鳥抓住了那隻柔滑的玉手,“落花,我豈能看著你步步泥足深陷而置之不理呢?”

落花搖搖頭,黯然神傷,“我不這樣又當如何,你要知道——落花滿路無人惜。”她揚起一張俏臉,仰望著飛鳥,“你可是憐惜我?”哪知她充滿期盼的一問,換來的卻是一張窘迫的臉,落花不禁嗟嘆:“唉……原來你也和別人一樣。”

“你錯了。想當初我離家出走不久便與你相識,在我這一生最孤獨的時候,幸而得你陪伴,我早已視你為知己。上次中毒又蒙你相救,我這條命已是你的。”

飛鳥眸中的那份堅定,看得落花砰然心動,可下一刻她卻不敢再正眼相視,她垂下頭,“其實你不介意我的身份,願意與我為伴,已是落花莫大的榮幸,然而……是我痴心妄想。”

“落花,我……”飛鳥握了握手中的葉子。

落花痴痴地搖頭,“算了,我不會再為難你。不過我也希望繼續走我的路,無論這條路是正是邪,我認定的事很難改變。你要是為我好,就別在再管我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替你尋找一個理由,你保重!”

“飛鳥,我等你!”落花戀戀不捨地看著飛鳥,人已遠去,她還直呆呆地立在原地,口中輕語:“我等你……”

“落花,等誰呀?”一個觸目驚心的聲音。落花心頭一緊,連忙退後兩步,“主人。”

“哦,等剛才那個把你擄走的男人吧。呵……在chūn香樓呆久了,這方面也長進了,只不過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務!”吳yīn天短短几句話,冰冷駭人。

落花心中抖成一團,忙不迭回道:“落花時刻銘記在心,決不敢有一絲懈怠。”

“不見得吧?”吳yīn天衝著落花yīn冷一笑,落花登時跪下身子,“落花句句實言。”

“是麼?”吳yīn天圍著她踱了一圈,“那上次的任務你是怎麼辦的,飛鳥怎麼沒被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