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人,落花的確在他酒中下了藥,至於他為什麼能活到現在,落花確是不知。”落花暗暗攥緊了拳頭,把指甲摳進了肉裡,才得以平靜地說出“不知”二字。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吳yīn天語調詭異,一對眸子緊盯在落花身上。落花感受到壓迫之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落花不敢。”

吳yīn天踱到落花身後,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冰冷冷的劍身架於落花那柔滑粉膩的脖徑之上,冷冷道:“落花,自作聰明是沒有好處的。”

落花登時感到了劍鋒上的陣陣寒氣,咬牙請罪:“是落花辦事不利,請主人動手。”她隨即把心一橫,閉目待死。

吳yīn天倏的撤回寒劍,“落花,這次算你運氣好,我不想殺你,下次恐怕沒這麼便宜。”舉足yù離,腳下又是一滯,“落花,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冷笑一聲,吳yīn天提起袍尾,踏上樹冠,飛掠不見。

“哈哈哈……”那yīn寒的笑聲迴盪在樹林之間,震得樹葉落了一地。

………【第十六章 虎口脫險】………

楊樂天一路抱著琳兒來到客棧,吩咐了店內夥計勿擾後,便緊閉了房門,為琳兒運功療傷。他潛行真氣,一股熱流由丹田奔湧直上,順著掌心源源不斷的匯入琳兒體內。

一頓飯的工夫,琳兒方才轉醒過來。楊樂天把她輕輕放倒在床上,見琳兒醒來他才稍感寬慰,只是一張純情秀美的面容上平添了幾分憔悴,看了更加令人憐惜。

琳兒微睜雙目,第一眼見到楊樂天守護在自己身邊,頓感無比欣慰,“楊大哥,我以後可以喚你作樂天麼?”

楊樂天心中一動,沒料到琳兒剛醒來就問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笑著點頭,“你喜歡怎麼叫都好。”

“樂天,我要是離開了你,你……”

楊樂天劍眉微縱,抬指堵上琳兒的櫻唇,“別胡說,你不會有事。我已經封住了你的穴道,現在你好好躺著,我去去就來。”

琳兒一聽樂天要走,登時慌了起來,“樂天,不要走!你走了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楊樂天回身又坐下來,輕撫著琳兒蒼白的臉頰,“琳兒,我出去只是買些傷藥回來,不需要太久。你睡一會兒,睜開眼睛我就回來了。”

“好,你不要去太久。”琳兒囑咐了一句,語聲微弱,依依不捨看著楊樂天出了房門。

“楊兄!”楊樂天剛跨出客棧,即聞這清脆一聲喊。

楊樂天回身一看,正是飛鳥。飛鳥匆匆上前,神sè焦急地問:“琳兒,她怎麼樣了?”

楊樂天見飛鳥來了,心中自然高興,“飛鳥兄,你來的正好。琳兒一個人樓上正需要人照顧,你上去陪她,我買些傷藥就回。”

“沒問題,你放心去吧!”飛鳥笑了笑。

飛鳥來到樓上,正yù叩門,卻從房間內傳出異動,“不是琳兒一個人在房裡,又重傷在床,怎麼會?”

“不妙!”飛鳥醒悟過來,“砰”地一腳踹開了房門,但見一個黑影躍窗而逃。飛鳥撲到視窗,俯瞰街市,卻只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低頭一嘆,一片白sè碎布勾在了窗框。

“琳兒!”飛鳥將碎布攥在掌心,重重的一拳擊碎了窗框。

待楊樂天回到客棧,早已人去樓空。

“琳兒……”

“飛鳥?”楊樂天腦中一閃,“難道又是那個視他做兄弟的人擄走了琳兒?不,上次下毒之事就錯怪了他,這回應該相信他一次,需找他當面問個清楚!”

“咕隆隆”一隻大木箱行在崎嶇的山道,裡面裝的不是金銀財帛,而是個人,這個人憋在箱子裡昏昏沉沉,幾次將yù醒來,睜開眼睛都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