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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yīn天聞言登時聳起了耳朵,追問:“那主上這幾rì可是感到這血有什麼特別的效果?”

柳飛揚合上雙目,調動剛喝下的血魄之氣,半晌,他睜眼點了點頭,略帶疲倦,“還不錯,六天下來,我已感到體內有幾股血脈蠢蠢yù動,還有一股特別的力量在丹田匯聚。只不過,每每呼叫完丹田之力,便會覺得身子特別疲乏。”

衣袖下的手指抖了一下,吳yīn天心中有了些許的興奮——是沁兒給的藥奏效了麼?那藥雖帶著死魚的腥氣,但摻入這血中,柳飛揚便不知不覺地喝下了。嘿嘿,柳飛揚,你離死不遠了。

“鬼面,去再拿一碗血來給我。”又閉目緩了一下神,柳飛揚忽然吩咐。

吳yīn天一怔,回道:“主上,今rì不能再來了。”

“怎麼?是那男孩快不行了,還是你不夠jīng心餵養?”柳飛揚挑起眉梢,緩緩問道,用純金的扳指輕輕擊著寒玉的玉座扶手,發出“叩、叩、叩”的聲音。

這聲音幾乎要擊碎吳yīn天的苦膽,他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鬼面已經給他吃了當歸、人參等數種補血的藥材,可是每rì晨時從他體內取上這一碗血,對於一個四歲的孩子來說,恐怕快吃不消了。”

“呵,快吃不消的是你?你說一碗,怎麼每次送來的只有半碗,那另一半呢?”柳飛揚繼續敲著扳指。

“另一半?”吳yīn天的眼珠咕嚕一轉,登時四肢僵麻,不敢動彈。那腥臭的蠱毒柳飛揚倒是沒嚐出來,可是這私吞苛扣的帽子罩下來,也能馬上要了他的小命。

“沒有,沒有。主上若是不信,我馬上把那男孩扛過來,給主上過目。”

“不必了。”柳飛揚走下玉座,回頭對著吳yīn天戲謔地一笑,“鬼面,回去換條褲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嗯?”

“是,是。”

待柳飛揚消失在那扇沉重的石門後,吳yīn天才哆嗦著向著自己褲襠一摸——幹鬆鬆的,什麼也沒有!他登時氣得直翻白眼,他想著現在柳飛揚一定在地面上嘲笑著他。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恨,最終,眸中黑sè的瞳仁縮成了一條線,憤恨的怒火在那條線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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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孤身犯險】………

() 入了夜,天空飄起了小雪。

雪花飄落在他英俊的面頰上,無聲無息地化去,天神教教主的臉上看不到表情,焦急、憤怒、擔憂、憎恨,幾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變成了堅定和冷酷。

在山腳送行的黑衣教徒中,他沒有見到那個身披白衣的獨臂男人,也沒有見到那個風姿妖嬈的女人,這一點令楊樂天十分欣慰。又向眾人望了最後一眼,他從教徒手中接過馬鞭,拉韁上馬。

“楊教主。”身後的女子探出柔軟的手,拍了一下楊樂天的肩頭。

楊樂天回頭,靴子從馬鐙上抽回來,用奇異的眼光看她:那件事宣揚開去,她仍然可以如此落落大方地和我相處麼,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果然是長大在西域的女子啊,和中原那些扭捏作態的女子就是不同。

“有事麼,沁兒?哦,不,應該稱你為闌兒。”他將馬鞭攏在手裡,揮遠了周圍送行的教眾。

沁兒頂著紅腫的眼圈,自語般地道:“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麼都好。我來是想最後和你說聲‘對不起’,一切都是沁兒的錯,是我自己一廂情願鬧出的笑話。”她攏裙微微欠身,“楊大哥,對不起。”

聽到這個親暱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