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妻,一定會先寫封休書把我掃地出門的。唉,我是為難吶……”

“嗯嗯。”飛鳥的喉嚨聳動了兩下,哭笑不得地看著楊樂天,他沒想到三年不見,他的大哥竟也學會了油嘴滑舌,他當然不會知道,楊樂天的這嘴皮子完全是為了哄琳兒開心而練就的。

做完了和事老,楊樂天轉眼看了看暈死過去的冰人,面上一肅:“他的藥xìng該過了,現在,可以救他出來了。”話音未落,青衣俠客雙足一頓,縱身掠上了玄冰,他雙手緊握住傲霜劍的皮質劍柄,高高舉過頭頂,揮劍給了腳下的五尺寒冰重重一擊。

………【第十四章 險中施救】………

() “嚓!咔咔咔——”

腳下的冰塊在震動,青衣俠客的身子也隨之搖擺起來。為了避免一擊未果,損傷夜裡歡的身子,故而,楊樂天這一擊用上了十成十的內力。

不想竟是地動山搖般地,連整個地下酒窖也跟著一齊震動起來。飛鳥仰頭望了望,他摟緊了落花,生怕這頭頂的支撐會瞬間垮掉。

楊樂天飛身而下,滿意地看著那厚厚的冰塊一寸一寸地裂開,就在冰塊分崩離析的一剎那,他一個鯉魚打挺,縱身撲向冰中人。在一個優雅的轉身之後,那具冰凍的軀體便安靜地沉睡在了他的懷中。

這副身體真的很冷,簡直比俠客手中的傲霜劍還有冷——楊樂天心頭一緊,一絲不安的預感掠過胸間,他回頭張望那會用毒的女人,皺眉問:“落花,如今破冰,他會不會死?”

落花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或許他凍得太久了,已經適合冰中的環境啊……”

“我正擔心這個。”楊樂天交疊雙手,搓熱了掌心,慢慢摩挲那凍得堅硬青紫的四肢,他非常小心地觸控每寸肌膚,生怕一個不慎,那冰人的肌膚就會如薄冰一樣地斷裂。

奇蹟般地,那些青紫面板下居然有紅sè的血液在隱隱流動,那應該就是每rì落花餵食毒藥的神奇功效,幸好這些毒藥保護著他,令他的肢體沒有壞死。

“夜裡歡,你給我振作一點兒,你的妹妹還在等你回去!”楊樂天內心焦急,話一出口就帶上了命令的口吻。

懷中的冰人睫毛輕抖,似乎是這話刺激到了他內心深處某處敏感的區域,然而,那只是一瞬的事情,隨即又如一塊冰似地冷卻下去。

“夜裡歡!”楊樂天吼了一句,在苦無良策下,他猛地將夜裡歡的身子扳正,用雙腳頂住他的腰,用雙臂支起他的後背,試著向他的後心注入了一道內力。

順著這力道,冰人的上半身向前一曲,雙臂隨之如斷線皮影似地支住了地面,立即,身子被雙臂的力量頂了回去,向後翻仰。只可惜,那剛打進去的內功被冰人向後的重力頂撞,突地躥回了楊樂天的手臂。

“義弟,幫忙!”

“好。”應了一聲,飛鳥盤膝坐在夜裡歡身側,扶住夜裡歡的左肩,落花則很自覺地坐在對側,扶住了夜裡歡的右肩。這樣一來,楊樂天在後為其運功療傷,就將這個冰人包圍在他們三人之間,穩住了夜裡歡搖搖yù墜的身子。

狹窄的酒窖內,碎裂後的玄冰寒氣仍絲絲縷縷地襲來,還好這裡的空氣中始終飄蕩著一股醇美甘甜的酒香,麻痺著人的神經,令人彷彿有喝過酒後的溫暖感和飄然若仙的恍惚。但是,楊樂天可不能被這香氣迷惑,眼下正是緊要光頭,他必須全神貫注。因為手下運功的量很難把握,少一分夜裡歡則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但若多一分的話,沒準又會令掌下的人立時斃命。

楊樂天一面定息寧神,一面睜大眼睛,密切觀察著夜裡歡每一個微小的舉動,如肩頭的抖動或者鬢角滲出的汗珠,多或者少則決定著他注入內息的多少,唯恐稍有閃失。運功療傷時通常都是緊閉雙目凝氣灌注,而像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