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賽,也不是敲定吳大廚食府省城第一分店的開業時間,而是搞定米清河。

時間非常緊迫。

在落實食府的事以後,馬上就是豐盛的接待宴。

這次的接待宴可不是在華天大酒店的中餐廳了,而是在長市目前最火的一家大飯店,這也是吳大廚食府未來重要的競爭對手之一。

這頓飯吳小正倒是吃得興致索然。

不是人家的菜不好吃,而是吳小正的心思不在吃的上面。

按照計劃,吃完晚餐後,他就會由熊國平領路去拜訪米清河,看看有沒有可能把他給搞定。

如果今晚搞不定,吳小正就只剩下兩個選擇,一是留下來繼續磨,二是先回去,再另想辦法。

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一吃過晚餐,吳小正便開著自己的大奔,載著熊國平,在他的指引下,直奔湘南農業大學。

在湘南農業大學內七拐八拐後,車終於來到了一棟殘破的舊樓前。

熊國平指了指這棟樓:“這是湘南農業大學最破的一棟教工宿舍樓,好像還是六十年代初建的舊樓,米清河一家三口就一直就住在這裡。”

頓了頓,熊國平又說道:“這棟樓,全部是50多平方的老式小套間,基本上,在湘南農大資歷稍微高一點的老師,基本都不住這裡了,這裡住的基本上都是新分來的單身年輕老師。”

吳小正明白熊國平的意思,他是在形容米清河混得到底有多慘。

他大致算了算,按照前世他和米清河見面時的年齡來推斷,米清河現在應該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作為一個一畢業就留校當實驗員的老員工,跟一幫剛分來的單身老師待遇差不多,這確實不是一般的慘。

“這還不是最慘的。”

“我聽說大概在前年,他岳父過世,不得已,她老婆把母親接了過來。從那時候起,他家姑娘就在客廳窩了一年多的沙發,直到今年才給她找了個幾平方的樓梯間來睡覺。”

“這幾年,他老婆廠裡的效益不太好,工資經常拿不到手,可米清河手裡稍有點錢,就忍不住去買了酒,弄得老人看病都要他妻子到處去借錢。”

“為此,最近幾年他倆口子一直在鬧矛盾,他老婆鬧著要離婚,最近甚至已經開始冷戰了。”

……

熊國平一口氣把他所打探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不得不說,為了能幫到吳小正,熊國平很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吳小正嘆了一口氣。

能混成這樣,除了米清河也沒誰了。

而對米清河來說,他最大的問題不是他沒本事賺錢,而是由於他的清高,不屑於去賺某些錢。

對於米清河的這種清高和堅持,因為不熟悉具體情況,吳小正暫時無法妄加評論。

還是隻能先接觸過才能判斷。

吳小正先開啟了車的後尾箱,從裡面搬出了一大兩小三個密封得嚴嚴實實的酒罈子。

這是湘水酒廠的原漿酒,分別是新酒、五年份的、八年份的。

“熊哥,幫幫手。”

吳小正自己搬起了那個大罈子,這一罈子足足裝了20斤新酒。

至於另外兩個罈子,都是五斤裝的。

行至四樓,熊國平用嘴努了努右邊的門:“應該就是這間。”

吳小正先把手中的罈子放了下來。

這房子真的已經破舊不堪了,光是樓梯間的白灰牆壁,都東一塊西一塊地剝落了,到處黑糊糊的。

至於米清河家的那扇舊式木門,門上的油漆也已經大面積剝落,看起來殘破不堪。

吳小正輕輕敲了敲門。

“誰啊?”一個不耐煩的男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