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其實每一期的校報都有人直接送到宿舍,可是我經常不在宿舍,所以無法及時閱覽。從來不上圖書館的我,竟然也沒事就跑到圖書館翻看校報。

她的文章都不長,但型別多樣。有些是新聞報道,有些是社會評論,有些是心情散文。特別是那些心情散文,和她的眼睛一樣空靈深邃,讀後總讓我莫名感慨,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愛屋及烏。演唱會後,我在校報上看到一篇她對那場演唱會的雜感,其中一段話讓我徹夜難眠:“他的樣子比我想象中的歌手乾淨,也許我應該相信舞臺並不都是譁眾取寵。‘閉上你那含淚的眼睛,好讓我把你抱緊。’總感覺這旋律有和聲會更動聽。可是有了和聲,他會更孤獨。我們可以不懂旋律,可是我們不能不懂感動。”

我好想立刻告訴她,我早就給那一段旋律譜寫了兩個聲部的和聲!有和聲的演唱真的更動聽,可也讓我的心因為感動而更寂寞!

作品無關 第二章:《黃昏來臨》(3)

3、多少柔情多少迷醉,多少幻想多少心傷

“儘管我對她如此刻意的探尋和關注,路上遇到她,我依然只是假裝不曾留意。她悠然自得的抱著幾本書出現在校園,那份渾然天成的自在,使我的存在顯得多餘。在她面前,我真的無法找回舞臺上那個收放自如的自己;我自以為是的帥氣和才華,我所謂的優越感,始終無法綻放。我真很不熟悉那種感覺,她就像旋律一樣讓我瘋狂,我能創造旋律,我渴望和她一起創造更動聽的旋律,我想讓她聽,只是給她聽,她一定她會懂,她能! 我感覺到一個叫雨田的人呼喚一種陽光雨露般的滋潤,我身體裡潛藏的音樂細胞在大聲吶喊,它們在我體內叫囂著說:是男人的話就去征服她!否則,被她征服!!

那天,我破天荒地寫了有史以來第一封情書。

沒有迴音。在一個深夜,我實在睡不著,偷偷溜到她的宿舍附近裡的小樹叢裡,望著她宿舍的視窗發一個晚上呆。雖然看不到她,但一想到已經和她如此接近,就莫名心安了。

第二天,我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把她的舍友請出來。謝天謝地,她願意幫忙!有了她的幫助,我感覺至少自信了一些,接著我像地下黨接頭一樣,託人遞交了我的第二封“入黨申請書”。

還是石沉大海!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失敗和沮喪。

第三封信,我不再長篇傾訴,只是霸道的要求:今晚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來見我。你說過,我們可以不懂旋律,但是我們不能不懂感動。我的旋律因你而起,你知道,你明明知道!如果它們只能感動我自己,你不要,我也不要了!今天晚上,就請你來讓它們統統死掉吧,我再也不煩你了!

當天晚上,我帶著吉他和所有的歌譜,準備在約定時間到圖書館側門那個臺階去。我已經做好最壞打算,過了十二點她還不來的話,我就把那些歌譜統統燒掉,以後消失在她面前。

出乎意料,當我走進那臺階時,竟然發現她已經安靜的坐在那裡。

她的早到讓我不知所措。

她看著我,一如既往的悠然。只是輕輕的問:‘都帶來了嗎?’

我呆呆的回答:‘帶來了。’

‘火機呢,也帶了嗎?’她又問,語氣中帶有一絲戲謔。

我真的傻掉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呵呵’她笑了,然後在我面前揚起我的第三封情書。‘這一封也算情書嗎?如果是的話,我最喜歡這一封!如果那些旋律真的因我而起,那就一首一首的唱給我聽吧,讓我聽完再決定它們該不該死,可好?’她的笑容更鮮明,夜色中仍然能看到她明亮眼中的笑意。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調皮的笑容,聽到咬字標準的聲音。

我把從遇見她以後所譜寫的歌曲逐首唱給她聽。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