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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清醒了那麼一次。給他折了一千隻紙飛機以後，我騙他說紙不夠了，要出去買。我一直忘不了臨走時他看我的眼神，那顆眼淚痣真的像一滴淚一樣掛在他的眼角。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回去那個地方。再也沒有見過他。”
四周又開始斷斷續續地起風，把打火機的火苗吹得一陣戰慄。貝莉放下未點燃的煙說：“好了，故事結束。”她不停撥著被風吹亂的頭髮想把它們撫順，但徒勞無力。風勢越來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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