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傳來一絲涼意,他轉過頭,見她正無聲地掉著眼淚。

“哭什麼?”他驚得一下從床上坐起。

她只哭不說話。

“至於委屈成這樣嗎?”他點點她的腦門。

她揮掉他的手。越是看他這樣越是怨怪他,他剝奪了她體現自己價值的權力,導致她看他受傷,除了心疼,什麼都做不了。更可氣的是,就因為這樣,對他看似理由充分的禁足,她根本不忍心,也無力去辯駁。

“別哭了,”他揉著她的頭髮,“你這丫頭,遇到大事挺冷靜,怎麼一碰上我就老哭呢?”

“就是因為你!”她喊道,還想補兩句,嘴被他捂上。

他說:“還就只能因為我了,換別人誰願意關著你,光吃飯不生蛋。啊!你咬我!”他收回手,一把把她按到床上壓住說:“我怎麼也得咬回來不是。”說完,就襲上她的耳垂。

在他又舔又咬的攻勢下,她躲避不及,乾脆不做反抗,一聲不吭地躺著任他玩弄。

“喂,你也配合一下。”他把她眼前的頭髮撩開,把她別過的臉捧住面對自己。手心濡溼,她的淚一直沒有停止。見她是真生氣了,他放軟語氣,頂著她的額頭說:“我的胃又疼了,真的。”

她翻個白眼,抽出壓在他身下的手擦掉臉上的淚。不知想到什麼,淚越擦越多,臉糾起來,直接掩面大哭。

見這勢頭,他趕緊抱緊她,急急地安慰道:“我錯了還不行?要我怎麼做你才不哭啊,你說。說什麼我都答應。”

她勉強止住哭聲說:“我要出去工作。”

“就這不行。”他立刻變臉。

“你……”她指著他,欲哭無淚。

他掰彎她的食指,接著手放在耳邊說:“雖然我絕不改正,但我承認錯誤的心情是真摯的。為了體現我的真摯,罰我唱首歌怎麼樣,我給你唱《夜來香》,我唱了。”

不等她說話,他自顧自唱到:“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悽愴,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

“我不聽歌,我要出去!”她大聲抗議。

“不喜歡?那我換一首,唱英文歌怎麼樣。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唐一路唱得陶醉。白可無可奈何下,尖叫起來,直叫到接不上氣了,只好邊喘邊瞪他。連肺活量都比不過他,對這個男人她是完全沒有辦法。

把歌從頭至尾深情地唱完一遍後,他才笑著停下來,捏捏她的臉說:“不哭了?想聽我唱歌就直說嘛。我再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依舊是不顧她的反應,他站起來迅速穿上衣服,跳到床下說:“以後爺就只為你一個人跳!”說著,他擺好姿勢,對她拋了個媚眼。他跳的是最拿手的脫衣舞。在白可的注視下,他非常賣力地炫耀自己號稱電動馬達的扭臀絕技。

他邊跳邊脫,衣服一件件往床上扔。白可不躲不閃,褲腿耷拉在頭上,嘴唇微張,木呆呆地看著他跳。在俱樂部的那些日子,她從不錯過他任何一場演出,聚光燈下,他健美的身體像寶石一樣熠熠發光,震懾她所有感官。

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他背對著她慢慢褪下,輕輕抬手往後一扔,扔在了她的腳邊。

“我是閃亮大明星!”

他突然跳轉過來,高唱當時流行的豔歌,用力扭臀,下身的驕傲隨著他的動作昂揚地擺著頭。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囂張的聲音來到耳邊說:“寶貝兒,看了那麼多次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