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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唐一路完美的側面赫然在眼前放大,心飛快地跳起來,臉頰燥熱。
“原諒我了?”他貼進她的身體,摩挲她敏感的部位。
她緩緩點了點頭。果然是美色惑人,連她這種腦筋時時不開竅的木頭也不能倖免。
“那就好。”他摟主她,熟練地解開她蕾絲睡衣的帶子。
“今天讓你在上面。”他在她耳邊傾吐,一個轉身,把她抱坐在腰上。
在他的指導下,她主宰了他身體快樂的密碼,依靠他雙臂的撐託,在慾望的激盪裡起起伏伏。迷亂中,她注視著這個讓她又愛又疼的男人,做不了太多思考,只知道她正包裹著他,她很想很想要他。
長髮傾瀉,柔嫩光潔的身軀浮著一層薄汗,在燈光垂直的照射下越發耀眼。至少在他眼中,她的身體是無可比擬的。儘管他明白愛不是用來禁錮對方藉口,但如今,擁有她,包括她的愛,是他唯一僅有的,他願意為之奮鬥終生。而這生命裡不能沒有她。
失去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這世界每一個角落隨時都可能發生暴亂,他只能把她放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不,是禁錮。她這麼傻,不是缺少閱歷的天真,也不是單純的善良,她的傻是不可逆的,是天意。只好禁錮她。他沒有辦法,他控制不了。
而這一切,她可會明白?
或者,不明白倒是件幸事。
胃一陣陣抽搐,喉嚨裡溢位一股腥甜,在衝上雲端的那一刻,他體驗了一次小小的死亡。
隔日的清晨,他做好早飯準備上班。白可累得睜不開眼,迷糊著跟他道別。他把她露在外邊的手臂放回被子裡,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聽到門鎖咔嚓一聲,她疲憊的勾了勾嘴角。
再是如何不願,禁錮的日子依舊開始。
與君同夢(二)
清晨,她得到一個吻後,站在百葉窗邊,看著貨車遠遠開走。破舊的藍色雷鳥懨懨地趴在門前的空地上。她學著它的樣子,趴在窗臺上發呆。
或許是性格決定的,她很少去恨一個人。對拋棄了她的爸爸是這樣,對間接害死了媽媽的乾爸也是這樣。如今,對深愛的那個人,更是如此。她會怨卻不會恨。
只有去記得他的好。而他對她又是真的很好很好,根本不用她拼了命去記。每天回來他都會給她帶禮物,從鮮花到詩集,甚至買回一輛二手的雷鳥教她開車。每天最開心地就是能坐到車上,體驗速度,假裝自己是自由的。陪她在公路上瘋玩過後,他去上班,她就又回到被禁錮的狀態。
吵架沒有用,懇求也沒有用。她每天像困獸一樣,在房子裡走來走去,用死人的詩來打發日子。
累了,一個人坐在注滿水的浴缸裡,聽著單調的滴嗒水聲,她悲哀地希望自己會習慣,就像習慣流浪一樣。每天體驗著孤獨,安安靜靜,像是緩緩地往幽深的水底沉去。
嘭嘭,有人在窗戶上敲了兩下,她抬頭,對上一雙深藍的眼睛。
“嗨,”來人湊著窗戶道,“請問,那輛雷鳥跑車是你的?”
“是。”她點頭。
來人微笑。是個圓臉的紅髮女人,一身鵝黃,口紅的顏色極為豔麗,她歪著頭說:“哇哦,我們真是很有緣,那輛車原本是我的。”
“哇哦。”白可不自覺地學她怪異的語氣。
女人笑了一下,問:“我叫貝莉·波普,你叫什麼?”
“白可。”
“白可?你是中國人?”
“對。”
“幸會,我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
“哦。”
白可很難見到陌生人,好奇地打量著她。貝莉等了一會兒,聳了聳肩膀笑說:“你不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