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在罵誰?感覺連他都罵了進去。

年巧月磕了兩個頭,“求您了爹!不需要什麼儀式,也不需要通知外人,只要把我孃的牌位遷入祠堂就好了!”

按照琉璃的傳統習俗,妾不可以入族譜,但能進祠堂受子孫的香火,也算是對她身份的一種認可,認可她是這個家族的人。

年巧月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只要她孃的身份被認可,她就是被認可的相府二小姐,以後說媒也能嫁個好人家。

楊月蓉仍舊不同意:“絕對不可以!我不同意!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滋潤,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她給淨秋遞了個眼神,“淨秋,把她拖到祠堂去,跪在祖宗面前懺悔!直到她認錯為止!”

楊月蓉只想儘快結束這個話題,避免年丞運心軟被打動。

她知道年丞運對年巧月是有愧的。

淨秋立馬會意,上前拿人。

年丞運沒有制止,預設了這個做法。

年巧月不肯走,兩人拉扯起來。

“爹!夫人!月兒求你們了!月兒就這一個要求!”

“你個賤婢生的小賤蹄子!還想入祠堂!做夢!”

淨秋一發起狠來,和張婆子沒什麼區別,都是厲害角色。

年宿宿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

她才心軟,系統提示立馬來了:【請宿主立馬為年巧月背鍋,限時一分鐘!】

年宿宿:草?!淚水打淚白米飯,年巧月你個王八蛋!

【別罵了別罵了,一分鐘倒計時開始了,超時的話電擊大禮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哦!】

年宿宿無奈。

她兩眼一抹黑,跪在年丞運面前,聲淚俱下,“爹,是我教妹妹這麼說的,要懺悔也是我去,爹不要遷怒於妹妹。”

楊月蓉三兩步繞了過來,要將她拉起,年宿宿跪著不動。

“姎姎!你這是何苦呢!話是她自己說的,怎麼就變成你教她了?”

“娘知道你心軟,這事不是你該摻和的,快起來!”

年宿宿又說:“是我挑唆妹妹的,但我也是為了爹的名聲著想。”

年丞運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名聲和風評,一聽到這話立馬緊張起來,“什麼意思?”

她擦了把淚,“在圍獵時,有幾家小姐在背地裡議論妹妹的身世,被我聽到了。”

年巧月眉心一皺,狐疑:有這事嗎?

“你起來說,地上涼。”楊月蓉強硬將人拉起來。

年宿宿嚶嚶泣泣繼續道:“她們說,妹妹是一個下等丫鬟生的,是爹在娘懷孕時情難自控,才寵幸了那個丫鬟。”

她說起這種隱晦的私事,絲毫不覺羞於啟齒。

反倒年丞運尷尬得無地自容,就連楊月蓉都紅了耳朵。

年宿宿心中狂喜:要的就是這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