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淚水沿著臉頰滴滴滑下,在她尖削的下頜匯成剔透的一顆落下。

那笑容,任怎樣鐵石心腸的男人見了也不由得肝腸寸斷。

霖抬腿向前邁了一步,腳上靴子的束帶早已解開,一隻珠圓玉潤的素足從靴中滑出,踏在冰涼的地上。

再一步,另一隻腳也踏了出來。

那雙潔白圓潤的腳踩在那酒瓶的碎瓷片上,鮮血在地上留下通紅的腳印。

她拾起地上的一片較大的碎瓷,一步一步踱到與我一臂之遙的距離。

吾命,先生所救,續存十載,已嚐盡人間百味,今有幸重逢,再造之恩無以為報,唯願以此不白之身答謝先生。望先生不棄。

她伸手用那瓷片望手腕狠狠一畫,白皙的手腕上便泛起一道紅色水脈,血液汩汩而出。

慌亂中,我奪過她手中的瓷片,將她一把拉入懷裡,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住,扯下衣襟撕成布條將她手腳上的傷處悉數清理包紮好。

她蜷在被子中偎著我,如同只奄奄一息的小獸。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我託著她割破的手腕,輕聲細語道。

她輕輕移開手腕,將手掌扣在我的手心,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有冰涼綿柔的質感。

先生言過了,您這樣的人,心中早已空無一物,小女何以亂先生心智?

我心中一震,卻又無言以對。

低下頭看著手腕上殷紅的血將我罩衫的布條浸透,像丹青畫布上的水墨梅花,一層層暈染開來。

下面是沉重的斑塊,有黑色滯重的邊角;上面是淡淡的桃紅,輕透如紗。

她欠起身,緩緩展開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將點絳朱唇送到我的嘴邊,香舌啟開我的唇齒,送入我的口中。

柔軟而纏綿的味道和觸感,混雜唾液,淡淡的微甜,有殘酒的香,隱忍而狂躁。

我回吻她,伸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

伸手撩起裹住她周身的衾被,將她放平在床榻之上,俏拔的*便完全展露眼前。

白皙的面板,柔軟的身軀,有淡淡的體香。

肩部削瘦,可以看到突兀的鎖骨,胸部卻異常的豐滿,將手輕輕釦住那玉兔一般的巫峰,輕輕揉捏,她皺起眉頭,嬌喘微微。

順勢向下摸,纖腰、豐臀、修長的* ,仍是削瘦的體態,卻不失*圓潤,沒有半分嶙峋的觸感。

我專注地望著,燭光照耀之下,那女子容色晶瑩,仿若新月生暈、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體膚、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

看著她年輕而*的軀體,不由得讓我感到自己的老。

又是誰將這璀璨容顏推給了青燈古佛,粗茶淡飯。

這樣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子,怎可能輕易就能放下一切貪執眷戀與滾滾紅塵一刀兩斷?

心猿意馬之間,只是呆愣愣看著*的霖。

嗯……

她輕叫一聲,羞得滿臉通紅,一隻玉手掩起瑩膩的雙峰,欲扣還停。

我眯起眼睛,伸手扳過她扭到一邊的臉,對著她雙眸中的一弘泉水凝望了很久,然後低頭俯身,再吻她的唇、下頜,沿著脖頸輕輕舔動,舒緩地,輕柔地,用舌尖劃過她鎖骨、*、小腹……

先生……

她打斷我的動作,輕輕用手捧起我的臉。

如先生不棄,若琳願追隨左右,終生侍奉先生。

呼……我長出一口氣,索性在她身邊躺下,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興致。

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你。

怎麼?先生不高興了?她側過臉望著枕畔這邊的我,眼神散淡戚柔。

既是為了報恩,若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