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尋到了機會!

這回,是世子爺還明白,倘若讓她得了手,腸子悔青了都沒用!

所以,對付這種一心往世子爺身邊湊的狐媚子,就該殺一儆百,一棍子打死!

不然,她們幾個就算不睡覺,也防不住啊!

白蘞婉轉地勸:“到底是王妃的人,真打死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紫蘇不服氣:“人是世子爺打的,關小姐什麼事?”

“話不是這樣說,”白蘞嘆一口氣:“不管是誰打的,傳出去別人不會說世子爺冷酷無情,只會說小姐刻薄冷血,不能容人。”

姽兒跪在地上拼命磕頭:“世子妃,求您高抬貴手,饒婉兒一命吧!”

杜蘅眉心一挑:“起來說話。”

姽兒卻不肯起來,磕得呯呯做響,白玉似的額頭,很快磕瘀青一片。

紫蘇冷笑一聲:“這話是怎麼說的?她冒犯了世子爺,受了懲戒,你不去求世子爺,倒來我們小姐面前羅皂,是什麼意思?”

姽兒只是磕頭:“不看僧面看佛面,婉兒好歹服侍了世子爺一場……”

白蘞心頭一跳,朝白薇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合力把姽兒扶了起來,笑盈盈地道:“姽兒姐姐,我知道你心善,又念著姐妹的情份。你和婉兒姐姐都是王妃調/教出來的人,按說應該比我們更懂得府裡的規矩。婉兒姐姐衝撞的是世子爺,我們小姐也不好為個奴才,逆了世子爺之意。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把人夾著往外走,一路輕言細語:“姐姐放心,我們小姐最是心善,等世子爺氣消了,自會替她求情。也請姐姐告訴我一聲,平日有人病了,一般請哪位大夫……”

蕭絕站在門邊,冷眼看著她們忙碌。

杜蘅一口氣梗在胸口,氣得手發抖。

紫蘇心疼得不得了,忙扶了她到床邊坐下,又是遞茶,又是撫背,低聲勸道:“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賤種,小姐何必跟她治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一邊又吩咐小丫頭到淨房,收拾乾淨了,再打了熱水送進來,服侍著她洗漱,換了乾淨的衣服,再從淨房裡出來,蕭絕已經在房裡坐著了。

冷著臉,挺著背,表情十分冷硬。

杜蘅也不搭理他,自顧自地爬到床上,對著牆睡了。

蕭絕枯坐了一會,自覺無趣,只得恨恨地脫了鞋,也上床睡了。

躺了一會,實在忍不住,曲肘撞了她一下:“錯了沒有?”

杜蘅不動,也不吭聲。

蕭絕靠過去一點,推了推她的肩:“不說話,那就是心虛了!”

半晌,還是沒有回答。

蕭絕再挪過去,手臂試探地環到她腰上:“算了……”

杜蘅立刻狠狠撥開他的手。

蕭絕惱了:“說過多少遍,我對她沒意思,偏還要來試探我!泥人還有土性……”

他連篇累牘地說了一堆,杜蘅只是不理,扔給他一個後腦勺。

蕭絕又氣又恨,有心賭氣睡了,終是捨不得。再次把手伸過去,嘴裡嘀嘀咕咕:“我大人大量,不跟女人計較……

哪知手才一挨她身子,立刻又被狠狠摔開。

蕭絕也來了脾氣,不顧她的掙扎和反抗,用力捏著她的肩,將她強行扳了過來,低聲喝道:“你還有理了……”

忽地觸手溼潤,不禁一呆,所有的怒火飛到九霄雲外,摟在懷裡百般安撫:“喂!你怎麼不講理呢?明明是你不對,怎麼還哭上了?你一哭,豈不是變成我的錯了?”

杜蘅一概不理,只閉著眼睛默默地哭。

蕭絕沒了轍,長嘆一聲:“罷了,是我錯了,行不行?”

杜蘅抬了頭,抽抽答答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