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溜的小跑過來,賠笑道“楚道長,怎麼又折返回來了?難道是落了什麼東西?”

楚清河搖了搖頭,只讓他帶我們去找這兒的負責人。

隨著走近,那客棧在我們眼前放大,我觀察著,說了句“這兒佔了不小的地兒。得有個七八畝吧。”

方知有見多識廣,他回答道“反正這兒是郊外,佔再大的地兒也無妨。況且有朝廷撐腰,要是我是這兒的負責人,先要個二十畝再說,咱蓋一半放一半出去,掙點改裝費。”

懷明玉插了句嘴道“不是朝廷撥款嘛?怎麼還要自己去掙錢?”

方知有笑了笑,他道“真以為朝廷是做善事呢?實際上,那些許諾的大多都是空口白話,只有批的地才是實打實能落手裡的。除了這兒,所有驛站其實都是從神皇派那裡拿錢來維持正常的運轉。不然,咱們也就不會看見這改成小客棧的樣子咯。”

對於方知有的話,楚清河以及前面一直豎起耳朵聽的那位活計,也沒反駁。

只是聽聞,還是忍不住的調笑起方知有來,我道“要是你來,估計第一時間就被以權謀私的罪名給抓進牢裡。”

懷明玉卻是先一步笑了出來,福生也跟著樂呵。一時間,方知有左右望了望,他面露委屈道“誒,可惜了,我這聰明絕頂的商業頭腦。”

在步入驛站內,楚清河讓我們稍等,他則去了後院。那夥計給我們一行四人倒茶,我也打量起了四周。

雖說是道教開的,但屋內佈置並無道館那種古樸映像。屋內佈局裝飾與尋常旅店無疑,門外擺放幾個桌子,不一會兒便有人叫著小二。

那給我們裝茶的夥計只得抱歉笑道“幾位不好意思,外面來生意了見諒見諒。”

方知有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去忙。

懷明玉的斗笠一直沒摘下來,不過雖然那黑紗如霧,但我還是能依稀透過那若有似無的紗布看到她的臉。

“怎麼了?”懷明玉見我在望她,疑惑問道。

“我在想,這身衣服,是不是該叫夜行衣?”我打趣說著,方知有憤憤道“真就這一件合身的了,還花了我好些銀子。”

福生呵呵笑著,方知有瞪了福生一眼,傻子也不管,還伸手摸了摸方知有的腦袋,嘴裡喊著“不氣不氣。”

方知有被他給整懵了,我也覺得福生最近好像變聰明瞭不少。

方知有撥開福生的手,他看向我,小聲嘀咕了句“那楚道長什麼情況啊?先前大老遠的看他在福生身上瞅了半天。”

我明白方知有的顧慮,回答他說“他確實是為了紫府道宗這件事來的,而且神皇派不也損失了一位正字輩的道長嗎。這件事想不驚動神皇派都難,可我怕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不好,於是就給搪塞過去了。眼下,儘快前往揚州,找到那神皇派掌教才是要事。”

方知有點點頭,他看了眼福生,道“你早上吃飽了沒,要不再給你買些乾糧帶著路上吃?”

福生搖了搖頭,而後想了想又連忙點頭。

方知有看了看我,眼神裡似乎有種“這傢伙不傻啊”的意思。

懷明玉甚是溫柔的說了句“要不帶些草餅吧,這的草餅做的不錯,福生道長也更喜歡吃些素食。”

方知有聳了聳肩,他起身去問店家可有草餅賣。

楚清河這時走了出來,他眉宇間隱有些怒火,我見狀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後院追出來個帶方士頭巾的男人,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攔住了楚清河,他好言勸道“楚師兄,這供應的商戶畢竟還是官家的人,以後也得與他做生意,切莫傷了和氣。”

楚清河掙開他的手,怒道“那我神皇派的面子便不是面子了?你與我講真話,那商屠是否每月都來此尋你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