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巾的應該便是這家店的負責人,只見他面露難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楚清河深吸了口氣,而後左手朝腰間一按,刷的轉身而去。在行至門前,忽又停了下來,他道“幾位道友,在下處理些私事,稍候便回。”

懷明玉望著這一幕,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福生嘴裡呢喃著“打架,吵架。”

我則悠哉遊哉的等著方知有,正好楚清河走了,我們藉故告辭離開,這樣也省的再與他牽扯。

如此想著,便見方知有從後廚回來,拎了包土黃土黃的袋子,他見我們都擱那看門口,好奇的問了句“門口有啥好看的?來你們瞧我這草餅,誒呦,真香。”說著拿起一個給了福生。

方知有見我自顧自的笑著,他問道“怎麼了?”

“沒,就等你了。”說著,讓眾人檢查一下隨身物品,便和店家交代了幾句。

原先楚清河已經把手續辦好,店家將那包裹遞交給我後,帶著牽了三匹馬,便目送著我們騎行而去。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懷明玉,同時又飄了眼馬上熟練操縱的方知有。

“你們這,深藏不露啊!”我帶著福生,擱那馬背上一晃一晃,好不悠閒。

懷明玉在馬背上游刃有餘,她雙手搭在韁繩上,戴斗笠,身黑衣頗有些女俠氣,此刻她回眸望向我道“你忘了我是在山裡長大的,別說馬了,便是老虎也曾騎過。”

方知有拍手叫好道“確實豪氣,巾幗不讓鬚眉!”

我抬頭望著頭上斑駁的光影,感受著美好的時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充斥在我的心間。

隨著道路,慢慢遠去。

在走出江城範圍後,由於方知有實在是困的不行,加上懷明玉也一晚上沒休息,我們最終選了個陰涼的地方,進行休息。

方知有落地翻了個身便開始打呼,我笑著把包裡的外衣給他披上,懷明玉則雙手環抱,靠在一顆大樹上,閉目小憩。

福生在和馬交談,我在四周看了看,見沒什麼人往來,索性直接爬上樹幹,靠在上面,一邊休息,一邊警惕周圍。

其實真要有什麼威脅,懷中大鯉肯定會發出預警,這世道,老實講還真沒有多少是需要大鯉出手消除的危害,要是在野外過夜,單就是大鯉流露出一絲龍氣,周圍十里怕也是生靈勿進。

所以,我是很放心的靠在樹幹上,只是腦子裡不由得在想,神皇派既然發現了變故,那麼除了楚清河是否會派出更多更有實力的人去調查。

不過,在經歷過一次面對陰神的追捕之後,我是放棄了直接對抗地府的打算。

單就一個陰帥,表現出的實力便是十個自己也怕不是對手。

不行,依靠神皇派,完全沒有辦法去和地府對抗,況且還有那個神秘莫測的黑蓮。

一想到黑蓮,我腦海裡就不斷閃過朧月戴著面紗的那張臉。在前世記憶裡,相似的畫面,相同的女子,難道朧月也是那女子的轉世?

我閉著眼睛,試圖從腦海中搜刮那些記憶。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晌午。

睡懵了的方知有被我叫醒,懷明玉也從睡眠中退了出來,她臉上氣色比之前要好些,因為底子好又練過武,故而熬了一夜補了個覺已經恢復的和平常差不多。

福生依舊在那和馬聊天,我拍了拍方知有身上的枝葉,後者打了個哈欠後狠狠伸了下懶腰。

望著幾人,我簡明扼要道“我們離下一個驛站還有約三百里路程,但是在這條路上,我們還能路過一個鎮,距離我們只有八十里路。也就是說,今天下午能不能跑到就要看它們了。”說著,我把目光放在了不遠處那三匹悠哉遊哉的馬兒身上。

方知有笑了笑道“養馬千日,用馬一時,咱們上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