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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是軍師,哈哈。”
我朝她隨便點了點頭,就撥開她去找平州的軍圖,“還樂呢!軍師哪那麼好當?”
“怎麼?”
“過來幫我看看柳城帶的地勢。明日一早得有個定計。”我一把拉她坐下。
她攤開圖,點了點平州西側一座山城,“柳城就是此處,距我軍駐紮處五十八里,與元承業的中條港相距三十五里,正處在首山東麓與昌山的交界地。依山而建,易守難攻。要拿下柳城,必須引蛇出洞,調虎離山才行。但楊屆川其人,師傅曾經深為賞識,恐怕極難。”
愁的正是這個!我看著軍圖拍了拍額,“這是一處什麼所在?如此一條山道,若能將楊屆川引至此處,倒也不難擒了。”
“嗯。”虞靖點了點頭,“這裡叫束風道,是柳城往西的必經之路。兩旁都是山丘,易設伏兵。不過這一點,你知道,那楊屆川就更知道。”
那便要讓他即使知道也會往這裡來了。我看著束風道,隱隱有了個主意,但是,卻險,只有三成把握。看來虞靖真的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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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回到軍營,我、鮮于將軍、儒輝自是要去帥營回稟。還沒入帳,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略顯誇張地嘆息,“哎呀,六爺、先生你們不知道啊!……我真的很苦命呀……嗯嗯,這個好吃……那邱老賊雖說沒給我用刑,但一直把我關在黑屋子裡,三天才送一次飯,也沒人和我說個話……”
“宣先生可真是受苦了。”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說道。
我大驚,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分明就是……
我一把掀開帳簾,闖了進去。那坐於側位的,一襲淡黃夏衫的清瘦身影緩緩回過頭,投給我一記非常熟悉的注視。“師……師父……”
他清明的眼看著我,裡面閃過少許激動,但隨即又平復,開口卻是一句訓斥,“身為軍師,入帥營也不知通報,就這樣闖進來成什麼樣子!快見過六爺!”
聽到久違的訓斥,只覺滿心的酸澀委屈都湧了上來。師父,他沒有再劃清界線,他……他還是看重我們幾個的……我趕緊眨掉眼中有些凝聚的溼意,向六爺一禮,“六爺,我軍已回師,並未與邱御幸交手,一卒未傷。”
六爺朝我看過來,視線裡傳遞過來一些暖意。我忽然有些明白,師父……是不是他叫來的?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淡笑的唇角,坦白的眼神,第一次,他那樣明白地展現在我眼前。這樣明白的意思,這樣清澈的心意,一時間竟讓我有些怔忡……
“哈哈,水睿啊,什麼風會把你給吹來!這麼些年了,我還以為你都把老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呢!”鮮于將軍豪放的笑語在身後響起,我這才回過神,連忙避開視線的糾纏,面上有些熱,連心都有些亂跳。
“……你帶的好徒兒啊!行軍打仗是不用說,那個茶藝喲,唉!好得我真想一輩子都能嚐到……”
“那有什麼打緊,將軍什麼時候想著了,讓瀾兒奉上就是了。”
“呵呵,恐怕到時候老夫消受不起了,呵呵呵……”
我很想和師父說幾句話,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只能在一邊陪看,師父與鮮于將軍的交情看上去極好。想起黃天正那晚上的話,師父,當年在軍中是何等樣的意氣奮發!幾乎毫無敗績啊!
“晚輩刑儒輝,見過水先生。”我聞言抬頭,正見到儒輝在那兒行了一禮。
師父朝他仔細地打量了一通,笑得有絲深沉,“刑先生才氣縱橫,水睿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當真風采絕倫呢!”
“先生過譽了。”儒輝淺淺笑著,那笑裡溫和而閒適,並不因師父銳利的探視為意,只是笑得澄明如鏡,明鏡如水,帶著一如既往的傾城風采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