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還那樣對我。”

她看著祁白,鼻子很酸,壓低聲音說,“這事我還只能自己噎著,你明知道,那是我知道就會和你分手的事情,你還騙我和你過夜。”

祁白說,“所以我說我知道錯了!”他的語氣堅毅。

初依後退一步,玫瑰花那麼沉,抱在懷裡,香氣還在,他在床上,痴痴纏著她。最好的時候,好的和一個人一樣,可是轉頭,她就知道,這人曾經陪別的女孩去旅行。

還是為了巴結人家。

她推開祁白,說,“你再不走,我把你扔河裡!”

“你扔,你扔!”祁白說,“要不我自己跳。”

初依甩開他,轉身要走。

“我當時沒想清楚。”祁白一把抱住她,苦苦懇求道,“初依,初依,咱們倆好了四年了,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你就想什麼都不要變,身邊的人,朋友,咱們永遠都在一起。我說的對不對?”

初依鼻子酸,落下淚來,“那你為什麼要那樣?”

祁白把她轉過來,心疼地撫著她的臉,“我傻逼,我腦子不清楚。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初依只是搖頭。

“不能!”她一看到他,就想追問那去日本的事情,對未來,更是半點信心沒有。她哭,也是覺得為什麼這事情把她逼成了這樣。

她推開祁白說,“該說的話說!該辦的事還得辦!既然你做了分手的事情,就別後悔。”

祁白說,“初依,我說了,今天真的是來給你認錯的。——蛋泥。”

蛋泥踢啦著鞋,從橋上下來,“這麼多人,咱換個地方說話吧。”他倆老闆還在呢。

祁白說,“蛋泥,你上次說過,如果我欺負初依,你不放過我。你還記得酒店那事嗎?”他看著初依,眼一眨不眨,“我和初依,不是什麼都沒幹。我騙了她!”

蛋泥愣了一下,“臥槽——”一腳踹了上去。

強子他們衝下來,掄起旁邊酒吧外靠的裝飾性籬笆條,轉頭就往祁白身上抽。

鐵蛋一腳,祁白被踹到了裝飾花叢裡。

初依失去了聽覺,前面人影晃動,她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

世界一片無聲。

酒吧的燈,從她身側,閃爍向後,閃出漫長浪漫的光帶,水波拍打岸邊,時光一分一秒過去,是她和祁白,再也無法回頭的分分秒秒。

祁白叫來的人也都衝下來。

大家一擁而上,都衝過去打祁白。

周圍有錢的富二代全都閃遠了,橋下這一塊,祁白被十幾個人圍打。

初依站著不知道動!

一輩子,都沒有此時更丟人,更萬眾矚目。但她已經不在乎。

周策皺著眉頭,和喬宴對視了一下。

低聲說,“練過功夫的就是不一樣,苦肉計都用的這麼慘烈,一般人不敢這麼折騰。”

喬宴走到初依身邊,推她說,“走吧。”

初依沒動,眼睛無法挪開被打的祁白,說,“他等我說一句原諒他,不說,他們會一直打。”

果然是師兄妹,彼此瞭解。

喬宴看了她兩秒,轉頭提高了聲音說,“蛋泥——”

蛋泥從人堆裡,“啊?”

喬宴抬抬手指說,“兩句話,這附近都有監控,警察一會肯定就到了!你們要打快一點,就是別把人打死了,不然看了監控,你們都不好走人。”

瞬間一靜。

大家好像按了暫停鍵。

隨即收腳比誰快。

蛋泥從祁白身下抽出自己的鞋,穿上,揮手說,“誰選的地方,麻蛋,快,搬車上再說。先走人!”

人多就是好,很快就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