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工作呢。

祁白端著小白碗出來,裡面紅彤彤的油潑辣子。

“趕緊,剛剛潑的。”

麻辣鮮香。

初依拿小勺給自己碗裡撥了一勺,然後遞給蛋泥,“你也來點?太香了。”

蛋泥看著自己面前的空碗,一個絆子沒打,從祁白手上奪過一牙鍋盔,掰了一半,沾著油潑辣子就開吃。

找工作重要,吃好每頓飯也重要。

一邊吃一邊對初依說,“那師哥當你答應了。我先幫你試探,打聽清楚。要去咱們一起去!你不去,師哥也不去!”

初依:“……”

☆、第 8 章

老式的三門衣櫃,單人床,一箇舊的單人沙發,上面罩著粉紅色的罩子。

門口放著塑膠三層的儲物架。

上面放著一盒象棋,象棋盒上壓個黃色的小籃子,裡面放著洗髮水護髮素,粉色的浴花。

下面是初依的幾雙鞋。

門一堆,初依她姐走進去,三兩下揭了初依的床單被罩。

又問她媽:“昨天收錢了沒?”

劉雅琴在廚房回喊,“……那女人那麼可憐,她怎麼好意思要人家的錢。聽鐵蛋給你爺爺說,還倒貼了路費。”

鐵蛋是昨天去餐館的其中一個。

初靜頂著門簾出來,手裡抱著床單被罩,一股腦扔到院中洗衣機裡。

她家用洗衣服的時候,得把洗衣機推到院子裡,自來水管在那裡。

床單扔到水裡,初靜發現不對勁,有東西支楞在被罩裡,突出一個角,她拉出被罩在裡面摸了摸,摸出一個存摺。

“這臭丫頭又把存摺藏被罩裡。”

“還不是怕你翻。”劉雅琴在廚房說。

那裡有窗,開著正可以看到院中。

初靜翻著存摺一看,裡面就兩千多,頓時來氣,“你說她這到底是瞎忙什麼?當初信誓旦旦要開公司,到頭來,三年都白忙活。我還高估她了。”

劉雅琴笑著說,“那傻丫頭,從小就那樣。心眼太好又不懂拒絕人家。”

說著話,她右手從鍋裡撈出來熱騰騰的麵條,旁邊一大盆炒好的肉哨子。

初靜沒搭腔,蹬蹬蹬,進屋拿了自己的手機出來。

劉雅琴隔窗看見,頓時緊張,從廚房鑽出來,“你幹嘛?要關她的銀行?”

初靜沒好氣地說,“我給她打點錢!”

劉雅琴笑著回去了,又忍不住說,“別給她太多,不然不知道菜米油鹽貴。花錢心裡沒數。”

初靜嗔了她媽媽一眼,“也不知道給我說,還是給你自己說。不給她錢怕她沒錢可憐,給她錢,她也不知道生活艱難。還以為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呢。”

洗衣機在她身邊嗡嗡嗡地轉,旋出水窩,她說話快,幹活更快,幾分鐘就搞好了。

走到廚房說,“也不是我說,媽你說說她唄,不懂過日子。沒事還愛在外面吃飯,跟祁白一對,就知道玩!祁白自己也不工作,就會嘴上說,沒錢有我,我怎麼也沒見他給初依一分錢。”

劉雅琴說,“又沒結婚,再好也還隔著一層呢。”

初靜的電話響,她一看號碼,對著對面喊道,“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昨晚回來的?”轉身走到院子去接電話。

劉雅琴豎起耳朵聽,兒女雖大,也是心肝肉,想不跟著操心也不由人。

但顯然初靜也有經驗,走遠了,到洗衣機旁邊去說話。

劉雅琴看著大女兒,初靜燙著俗氣的捲髮,可縱然是這樣的髮型,任誰看到,也覺得這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

初靜腰很細,和初依那種站著都顯挺拔的感覺的不同,看上去弱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