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在盟會中與祭天的圓丘類似,是用來向神靈昭告的地方,壇上設堂,還放置有一些上下四方神明的像。由會盟多無固定場所,因而除地設壇多是臨時性的,而且在四周通常還會張帷幄,用來遮風擋雨。當然,如果是周天子的會盟,則要講究一些,會建一些臨時的會盟宮殿。其次是“鑿地為坎” “鑿地為坎”就是在會盟的。在壇的旁邊,“鑿地為坎”,就是挖個洞,為埋牲與盟書副本作準備。具體的盟會禮儀不可考,但大致是,各盟會人員,根據地位不同,由相關的禮儀人員(介)引入,排列在壇的前面,面對方向多為東向。當然一起向神類似現在焚香下跪的儀式是不可少的。然後,就在神靈的鑑證下,殺牲取血和歃血。接著由祝史昭告各方神靈來監盟。然後,就是宣讀盟書,完畢,就鄭重的把殺的牲與盟書裡在坎裡。最後是將盟書正本藏於萌府,然後由會盟召集與主導者“饗燕”各國代表以示慶賀。各國也把盟書副本帶回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五、向戌弭兵(3…5…2)

五、向戌弭兵(3…5…2)

這次宋西門之盟,有二個小插曲。以前會盟,國君多帶兵,這次沒有帶什麼兵,但這並不意思味著沒有什麼軍事準備,比如楚國,令尹子木從陳趕往宋會盟,說明,當時楚的大軍可能駐紮在陳,陳離宋並不遠。晉趙武雖然來宋會盟,但晉軍估計也離宋不遠。此外,即便是不帶兵的會盟,楚國這邊,也在外衣裡面穿著甲,以備不測。按子木的話是“晉、楚無信久矣,事利而已,苛得志焉,焉用有信?”這句話與當年,楚與晉會盟後,子反所說:“敵利則進,何盟之有?”同出一轍。表明,當時晉楚互信基礎薄弱,楚國人輕盟無信。這與中原諸侯,重盟守信是大不相同的,這也說明,楚國雖然在一些文化上吸收了中原文化,但在骨子裡依然還存留一些蠻夷多變無禮的特點。對於子反的狂傲, 申叔時作了預測。而對子木的輕盟輕信,伯州犁也作了預言:“令尹將死矣,不及三年。求逞志而棄信,志將逞乎?志以發言,言以出信,信以立志,參以定之。信亡,何以及三?”從志、言、信等關係人生命運的心性方面對子木進行了預測。“心性即命運”,少欲少爭、中正誠信總比多欲多爭偏正失信的人生來得平安。對楚人的衷甲會盟,在晉叔向的精闢分析判斷下,沒有計較,最終得以繼續盟會。另一個插曲是,晉楚爭先,會盟中,一般是霸主或主導者先歃血,這個順序確定了一種政治地位。晉覺得,多數諸侯是晉的附屬,一直以來是其主導,而楚覺得,晉楚相匹,如果,晉先,則顯示楚弱,主盟之事不能專在晉。對於這次爭執,還是晉叔向勸趙孟接受了。

乙酉,宋公作為東道國國君也同各諸侯的大夫會盟於宋蒙門之外,作為西門盟會的補充。

這次會盟中,令尹子木曾詢晉範武子(士會)之德於趙孟,回來向楚康王報告後,都覺得晉應當稱霸,楚不能與晉爭。清醒認識到晉楚爭霸的戰略態勢。這也是過後相當長時間內,楚基本承認晉中原霸主地位的認識基礎。從而提升了向戌弭兵之會的效果。

會盟後,晉楚互派荀盈與薳罷到對方去蒞萌。

楚康王十五年(…545),諸侯就開始履行交相朝晉楚的盟約。那年夏,齊侯、陳侯、蔡侯、北燕伯(燕懿公,召公所封,今北京琉璃河董家林古城)、鬍子、沈子、白狄朝於晉。注意,宋之盟,齊與秦都沒有在參加,可是齊還是去朝晉了。那是陳文子的意見,當時齊還是相對比較弱,未敢得罪於晉。這邊,魯孟孝伯先到晉國告知將要朝楚以履宋之盟, 鄭國則只想派遊吉(子太叔)去朝楚。可是在到達漢水時,楚國覺得級別不夠就令他不要前往了。子太叔,回鄭覆命後,曾對子展談到他對楚國的看法,覺得楚康王將要死了。因為,不努力修德治政,而只想在諸侯面前逞其志,想要維持長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