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也激動起來:“這麼說,你父皇的策反計成功了?”

“什麼策反計”,趙佑熙笑著橫了她一眼:“梁國早就分崩離析,年初東邊又有兩個小國稱帝,陳致遠也不過順勢而為。比起那些小諸侯國,他的實力可強多了,別人都反了,他為什麼還要守著那個爛攤子?”

俞宛秋一攤手:“還是策反呀,據說你父皇派去了不少人遊說,從西北軍開拔到這裡就開始了,如今總算把人哄走了。陳致遠這麼一走,是不是就會稱帝?”

趙佑熙想也沒想就點頭:“多半會。”

兩個人走到二門,老遠就聽到院門外傳來吵嚷聲,謝長安過來稟報:“陸大將軍帶著一夥人過來了。”

陸滿倉那大嗓門,興奮的話語中不時夾雜著爽朗的笑聲,感染到這種快樂的氣氛,俞宛秋也沒回避,再說她也算是有“軍職”的人。遂隨著趙佑熙一起走到門口,陸滿倉笑得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摩拳擦掌地喊著:“孃的。西北軍撤走了,等於開啟了北方的通道,上京皇城裡那狗屁皇帝只怕又要躲到佛龕裡發抖了,殿下,我們幾時出兵?”

接下來,有不少人問出了同樣的問題,聽他們的口氣,失去西北軍支援的梁國已經成了一塊擱在砧板上的肥肉,誰先攻進上京誰先拿走,去遲了,就搶不到肉,只能喝些剩湯了。

七嘴八舌中,就連一向老成持重,不輕易發表意見的牟翊都說:“是要早些擬出計劃,早些出兵,靖國只怕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才說到這兒,就聽外面來報,靖國使者到了。

趙佑熙帶著人到前面去接見使者,俞宛秋回到後院,心裡有些莫名的煩躁。上次梁瑾瑜帶著何若歆雪夜到訪時,走之前給她的那個眼神讓她記憶猶新。如果她沒領會錯的話,是不是可以解讀為“勢在必得”?

幸虧當時趙佑熙沒注意到,要不然,惹惱了他,還不知道怎麼收場。那傢伙脾氣來了,是不怕當眾給人難堪的,即使對方是靖帝也一樣。兩國盟約若因為她的緣故而破裂,即使沒人說她是禍水是妖孽,自己也會內疚不安。兩國結盟,造福的是幾十萬大軍,是兩國的百姓,干係太大,即使她心中不豫,那天也沒表現出什麼任何異常,事後更不曾說什麼。

當然,也沒什麼好怕的就是了,就算梁瑾瑜有些什麼不堪的念頭,彼此的身份擺在那裡,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腦子裡想著這些,不覺站在書桌旁出神,茗香端著一杯茶過來,俞宛秋順手接著,卻沒喝,嘴裡喃喃嘀咕了一句:“以後別再陰魂不散……”

一個聲音忽地從背後響起:“誰陰魂不散?”

俞宛秋一驚,盞中開水盪出,饒是身後之人眼明手快,還是濺到了手上,燙出一片豔紅。

一屋子服侍的下人眼看男主人回來了,本來準備悄悄退下的。現在出了突發狀況,個個手忙腳亂起來。先拿來一條浸過冷水的帕子覆上,再找來消炎去腫的綠藥膏,因為衣袖溼了一些,很快乾淨衣服也拿來了。趙佑熙早就幫著把溼衣脫下,用自己的斗篷裹住,摟在懷裡暖著,當著一屋子的人,倒叫俞宛秋不好意思起來,推著他說:“屋裡有熏籠,又不冷,少件衣服沒什麼的。”

“別動”,他在她耳邊呼著熱氣,手臂加重了力道,抱得她緊緊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明早就要出兵了。西北軍雖然撤走了,梁帝可能也防著這一手的,這幾個月以來,不斷地招募新兵,加強各州的地方守備,好些府城本就修得易守難攻,這次出兵,不到攻下上京不會停下來。還不知道要多久。”

俞宛秋忙道:“我連堯兒都送走了,本來就打算陪著你一路攻到上京的。不讓梁國成為歷史名詞,咱們誓不回返!”

趙佑熙卻說:“攻下了上京,也不會回去。”

俞宛秋很快明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