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何曾殺過人來,況且這麼大一個人,我能夠將他殺死?”

他微微一頓後,又道:“諸位請仔細想想,我如果將他殺死,為何要把他搬上樓來?還搬到我的房間,這不是傻嗎?諸位請仔細看看,我手無寸鐵……”

不待他的話說完,內中一個軍官打扮的人排眾上前,先向蕭逸微微一拱手道:“這位公子所言,誠然在理。我們一看,也與剛才報案之人所說有異。現在只有相煩公子去府中一趟,我們大人……”

他不好說出“升堂待審”,只說到一半就打住。這是他看見蕭逸這幅文弱書生模樣,否則鐵鏈皮鞭,早就加在身上了。

蕭逸雖然面有難色,但他想到唯有將錯就錯,才可以解決此疑案,再說他藝高膽大,就算他們有什麼辦法想要對付自己,蕭逸也不懼任何人,故而朗朗地一笑道:“如此我是犯人,請拿刑具來。”

那軍官一拱手,回道:“公子誤會了,在下斗膽,也不敢欺辱斯文,外面有小轎伺候。”

其餘眾人,沒有一句話說,連那個店夥計的面色,也緩和多了。蕭逸被他們簇擁著上了城主府,那個由文官出身,被任命為荊棘城的城主大人,年紀不到三十歲,辦事十分細心。

他望了蕭逸一眼,又聽那軍官的稟報之後,微微點頭。城主看著蕭逸這幅文雅之態,也有惺惺相惜之感,本欲隨便問過幾句之後,就打發他回去。

不料蕭逸卻微微笑道:“大人,我如果一回去,你的屍首,也要送到我住的客棧中去。”

城主聞言色變,驚堂木一拍,下面也跟著一聲暴喝。

喝聲未落,兵丁竟然倒下六七個,城主身邊插著兩柄利箭。還好,相距僅是半尺,只是一場虛驚。

蕭逸依然立身階下,又朗朗地笑道:“大人,你應該知道遺禍江東之語。學生尚未來此時,就聽說大人年輕有為,政績顯著,但我有一個預感,就是樹大招風。”

他微微一頓,又打量了四周一眼,道:“果然近來荊棘城中,有不少無頭命案,其實他們的物件,只在大人身上,那些枉死者,不過是引子,只是陪襯而已。”

城主一直凝神聽著,蕭逸見他十分入神,才繼續說道:“大人,我雖然不是殺人犯,但我也不是遊方學士。”

他的話,如晴天霹靂,連那個城主也怔住了。

蕭逸又淡淡一笑道:“大人,剛才就有人向閣下施以毒手,若不是學生在此,大人也將步諸人之後塵了。”

他望了身後一眼,向那軍官笑道:“勞駕,借一枝小箭,待我變一個戲法給你們看。”

那軍官在身邊摸出一枝箭來,蕭逸接過之後,信手擲出,一縷清風,直向屋頂飛去。頓聞一聲慘呼,跟著就是嘩啦地一聲亂響,屋頂上竟然滾下一個彪形大漢來。

不僅官兵大驚,那個城主,也是怔怔地不知所措,他望了蕭逸一眼,欲言欲止。

蕭逸朗聲笑道:“大人,你現在可相信了吧?賊人的目的,其實只在大人身上,不過既然如此,我已脫不了關係。如果大人賞臉,能夠借用一間小屋?我也好……”

他話未說完,荊棘城城主已然知道他後面要說的話,遞了一個眼色後,驚堂一拍,道:“大膽狂徒,膽敢在本城主面前耀武揚威,先將那個行刺本城主的惡徒,打入死囚中。”

城主退堂後的半盞茶工夫,蕭逸也從囚房中遷到城主府的內廳裡。他們如老友一般密談著。

蕭逸將目前大勢,以及最近荊棘城附近所發生的事情,仔細分析一遍,也將可能的情形列舉出概要。

荊棘城城主頻頻點頭,對面前這個年輕人不由刮目相看,大為讚賞。

“伯卿,你在同誰說話?”一個女子溫柔地問著,跟著是個錦服少婦,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