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他的丫頭心裡有他。

如若沒他,想來以她的性子,不會單看到一件衣服就生氣。

她又如何能知道,為了扎進她的心裡,他也可謂費盡了心思,機關算計了。

雖然陌殤覺得他的丫頭在自己的感情上有些呆蠢,但他仍然感激,仍然欣喜,這樣的宓妃是獨屬於他的。

“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

“你醒了,那我回去了。”宓妃半瞌著眸子,看到陌殤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些委屈,聽到他的話非但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更想撕了那條裙子。

是不是常常有女人出入他的馬車,不然怎會隨車攜帶女子的衣物,再不離開的話,宓妃覺得她真的會做出一些失常失控的事情出來。

“我的別院,我的馬車,阿宓是第一位客人。”陌殤見她低著頭要走,想也沒想就拉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裡,不容她甩開,“這條裙子還有別院裡的裙子都是專門為阿宓你量身準備的,你何曾見過我的身邊有其他女人。”

有些誤會說得清楚,有些誤會說不清楚,但不管是什麼誤會,陌殤都不想有,他捨不得宓妃有一丁點兒的不開心。

雖然臨出別院前,的確是他故意將這麼一條裙子單獨放在他的一堆衣服裡面,心裡想著她若有一下點兒在意他,應該就會生氣的吧!

事實證明,宓妃見了的確是生氣了,但陌殤自己也難受了。

“那天抱你回別院,你身上的衣服也髒了,我就命人準備了適合你穿的衣服,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的,所以就準備了很多套供你挑選,而那些珠寶首飾跟衣服是配套的。”

眼見聽了他解釋,明顯掙扎得輕了些的宓妃,陌殤眼裡也露出了笑意,又道:“阿宓可曾見過我的身邊有女子?”

宓妃被陌殤拉著手,甩又甩不掉,但不能否認,聽了他這番話,她心裡的確是好受了許多,至少沒那麼生氣了。

單就她跟他接觸的這幾次而言,他的身邊甚至是他的別院裡的確沒有任何雌性生物,可誰又知道他在璃城有沒有了。

可就算有,跟她有毛線關係啊,她又不是他的誰,也沒有立場管他。

“阿宓怎麼不說話?”

“你放手。”

“不放,阿宓的手好小,好軟,也好暖。”陌殤倔強如孩童般,眨著忽閃的眼睛舉了舉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道:“你看,我的手剛好可以把阿宓的手緊緊的包裹起來。”

他的表情略有些緊張,但語氣卻是滿滿的欣喜,像個歡呼雀躍的孩子,“除了母妃之外,阿宓是跟我親近的第二個女子,母妃第一,阿宓第二。”

宓妃一愣,抬頭看他,粉唇輕抿,眼神裡透出幾分疑惑,幾分不相信。

別說古代男人了,就是現代豪門裡出生的少爺,隨身照顧的女傭什麼的也是遍地走,身份尊貴如楚宣王世子陌殤,他的身邊怎會少得了一大堆丫鬟婆子的照看。

說什麼她是除了楚宣王妃之外,她是他接觸的第二個女子,騙鬼去吧!

“我的故事太長也太複雜,我並不想阿宓只聽我的片面之詞,我的阿宓有眼睛,有耳朵,也有自己的判斷,所以我只要阿宓不要推開我,躲著我,慢慢的試著瞭解我就好。”

宓妃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對上陌殤溢滿深情溫柔的眸光,她又如受驚小兔般迅速低下了頭,只覺臉燒得厲害。

呼——

拜託這個男人不要這麼看著她,她會覺得不好意思。

還有她只是她,才不是他的阿宓呢?

“阿宓,我…”

“天黑了。”透過微敞的車窗,黑色已經籠罩了世間萬物,宓妃也成功打斷了陌殤即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