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表白。

“那我送你回相府。”咬了咬牙,陌殤真想捉住宓妃打她一頓屁股,這丫頭可真會破壞氣氛,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要向她表白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嗯。”見陌殤不再繼續之前的那個話題,宓妃鬆了一口氣。

饒是她在這方面再怎麼遲鈍,也意識到陌殤剛才是想要向她表白了。可就在陌殤即將說出那句話時,她的腦海裡卻浮現出那日在仙女湖跟她打架的那個邪魅男人,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見鬼的,她怎麼會突然想起那個男人來,最詭異的是,她怎麼會在陌殤要表白的時候,想起那個男人?

更離奇的是,有那麼一會兒,在她的腦海裡陌殤跟那個邪魅男竟然奇蹟般的融合在了一起,彷彿他們天生就是同一個人。

這種離奇的想法,驚得宓妃差不點兒尖叫,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

“那裡面有熱水,阿宓擦擦身子,然後你放心的換上那套乾淨的衣服,我保證沒有人穿過,就只是我為你準備的而已。”世間女子縱有千千萬萬,他卻唯獨對她用心罷了。

“那你出去。”

“阿宓慢慢來不著急,我這就去安排獵雲碕過來。”

“好。”

等陌殤轉身離開之後,宓妃把門關門,靠在門後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這才脫了身上皺巴巴的衣裙,就著熱水將身子擦洗了一遍,然後換上櫃子裡那套碧色的長裙。

如果之前她心裡有過懷疑,那麼當她把衣服穿上身,所以的懷疑都消失了,這衣服的的確確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興許這個世上有人跟她高矮胖瘦都差不多,但有些地方的尺寸卻是不可能一樣,也是將就不了的,衣服是否合自己的身,只有穿上才知道。

衣服的樣式很簡單,上面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花紋圖案,但質地輕柔絲滑,貼著面板特別的舒服,一針一線都極盡低調的奢華。

她早該知道的,但凡那個男人拿出來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差的。

“怎麼披著頭髮就出來了?”陌殤已經吩咐無喜去調動獵雲騎,聽到聲響轉過頭就看到宓妃披頭散髮的走了出來,不由微微一愣。

煩躁的扯了扯黑亮柔順的髮絲,宓妃孩子氣的撇了撇嘴,語氣頗為哀怨的道:“我不會挽發,我得叫紅袖進來。”

對著銅鏡,宓妃有想過直接拿髮帶一綁就好,可配上身上的裙子怎麼看怎麼怪異,於是作罷。

“阿宓是唯一踏上這輛馬車的女子,哪怕是你的侍女,我也不想。”

宓妃聞言默了默,嘴角微抽,道:“那我出去讓她給我弄頭髮。”

“過來。”

“幹什麼?”

“我替你挽發。”

“咳咳…”宓妃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一本正經的陌殤,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阿宓為何這般吃驚,我的頭髮自懂事起就是我自己打理的,衣服也是我自己穿的,從不假他人之手。”陌殤見她發愣,起身牽著她坐到凳子上,繼續又道:“男子的發我倒是很會梳,不過女子的發或許挽得不會太好。”

“你替女人挽過發?”這個時代很少有男人會替女人梳髮的吧,就算有那關係也多為夫妻,陌殤對誰做過那麼親密的事情。

宓妃咬著唇角,心裡毛毛的,似是還冒著酸泡泡。

“是啊,十年前我替母妃挽過發,現在…”母妃還在的時候,哪怕也常常有人想要他的命,而他又每每發病痛苦難忍,可他仍覺得很幸福。

“對不起。”

“想梳什麼髮髻,阿宓可不能為難我,儘量挑簡單一點的。”

楚宣王妃的死,一直都是陌殤心中解不開的結,還有他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