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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後來卻發覺她不但沒有為伊消得人憔悴,反倒日漸有滿面春風之態,就連雙眼之中都充滿了一種莫可名狀的神采。這神采旬旬太熟悉了,出現在曾毓身上,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再度與邂逅了“冥冥之中排隊等著她”的那個人。
旬旬曾特意就自己心裡的疑問向曾毓求證,卻得到否定的回答,這讓她益發好奇。按說以她對曾毓的瞭解,這猜測不會偏離事實太遠,可曾毓更糗的事都與她分享過,實在找不出對方向她隱瞞的理由,而且,相對於曾毓的異狀,擺在旬旬自己面前的困境才是更傷腦筋的,她也就無暇探個究竟。
曾毓力主旬旬就算要離開謝憑寧,也要儘可能地爭取自身權益,於是,她主動給旬旬推薦了一個據說在業內小有名氣的律師,並親自作陪,將律師和旬旬一塊約了出來。
名律師很年輕,名字也很特別,給旬旬留下了頗深的印象。他姓“連”,叫連泉。雖然此番只是以朋友的名義提供諮詢,但連律師在瞭解了旬旬的情況後,給出了相當中肯的建議。他認為,如果旬旬希望法院因對方的過錯在家庭財產分割上給予她一定程度傾斜的話,那僅憑她目前對丈夫婚外情的主觀臆斷是不夠說服力的,也就是說,她必須掌握更多謝憑寧出軌的實際證據,才能獲得更大的主動權。
旬旬聽後,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呆。曾毓提出三人可以在晚餐的過程中邊說邊聊,旬旬卻說自己臨時有事,鄭重表達了對連律師的感謝後,提前離開飯局。
曾毓追出餐廳門口,對旬旬說:“你急什麼,即使有心捉姦,也不差這一時片刻。”她心裡納悶,旬旬從來就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難道生活的變故足以讓一個恨不能固守圍城,在小天地裡廝守白頭的女人一夕之間對婚姻厭煩到這種地步?
旬旬笑道:“什麼捉姦,你胡說什麼?”
曾毓雙手環抱胸前,斜著眼睛打量對方片刻,心裡又有了新的答案。趙旬旬這個人對於太過年輕,儀表出眾的人從來就持懷疑態度。她去醫院一定會選擇頭髮斑白的老專家,偏愛聽貌不驚人的歌手唱歌,相信外表有疤的水果比較甜。這樣看來,彷彿從精英期刊的圖片裡走出來的連律師給了她不夠可靠的第一印象也不足為奇。
“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介紹的律師太年輕了?”曾毓問道。旬旬來不及回答,又被她憤憤不平地搶白了一句:“你要知道,以貌取人是最狹隘的,沒理由因為他長得有吸引力就妄加否定他的專業水準!”
旬旬面上表情古怪,“我說過他長得吸引人嗎?”
曾毓臉一紅,辯解道:“我也只是客觀評價……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旬旬“哦”了一聲,“我也沒說你們不是普通朋友。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和你的普通朋友不在桌子地下互相用腳勾來勾去的話,我會更認同他的專業水準。”
看著曾毓啞口無言的模樣,旬旬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提前要走,是因為我已經完成了今天的使命,否則就算你們不嫌燈泡太亮,我也不願意燈絲提前燒掉。”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你的新男朋友是挺有吸引力的。”
“都說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曾毓還在抵死嘴硬。
旬旬說:“我已經落伍太久,不知道普通朋友也有那麼多的用途。”隔著大老遠,她都能聞到這對“普通朋友”身上散發出來的姦情的氣息。
曾毓有些尷尬,“實話對你說了吧,我和他沒認識多久,也就是和賤男分手後沒幾天的事,酒吧裡遇見,你懂的,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就那麼回事。”
“那你挺幸運,我看這也不比你以前精挑細選的差,說不定歪打正著遇見了真命天子。”
“算了吧。”曾毓嗤笑,“你別哄我,現在我已經不再相信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