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能吃甜食,吃了以後會不舒服。你小時候到處顛簸,吃飯肯定不規律,怎麼可能會有好的胃口,其實我只要想想就知道了,不該那麼篤定,不該那麼相信自己。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我連為你做一件事都做不好……”

東臨瑞一遍遍輕輕拍我的後背,“若若乖,真的只是習慣而已,我哪有那麼嬌氣。”

我不理他的解釋,一遍遍問:“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好像一定要找到一個答案。

“因為我做過錯事,希望有一天你因為我對你的好,而原諒我。”

“若若,我只有這一個要求,就原諒我一次。”

我看著他像多瑙河一樣清亮的眼睛,“我原諒你,”撐起身子,從他臉上親下去,“真的原諒你。”

他笑起來,好像真的完全相信了我的話,卸下沉重的包袱,給了我一個難以描述的笑容,比他袍帶上寶石還明亮,我的手輕輕滑到他的肚子上,輕輕問:“剛才吃了那些難不難受?”

他搖頭,可我還是不相信,手不停地在上面揉著,我說:“那些年你都怎麼過來的。”從來只是看到他的光耀,沒問過那些往事。

東臨瑞笑笑,不說話。

我看向他的眼睛,誘惑似的又說了一次,“告訴我。”

“也沒什麼,只要不相信自己能得到,就不會失望。”

我說:“那皇位呢?”

東臨瑞笑笑,“那是肯定能得到的,不在其中。”

我奇了,眨眨眼睛,“還有什麼比皇位更難得到?”

東臨瑞撫摸著我的頭髮,“總要有一個在乎你對錯的人,無論你做了什麼,都想馬上告訴她,我沒有那個人。”

我想了半天,又抬起頭,“那我呢?”

東臨瑞低頭親吻我的額頭,“現在有了。”

我笑了一聲,“這就對了,你現在有了我,我在這裡,不會有人來搶,我也不會自己走掉,以後無論你做了什麼都要告訴我。”

東臨瑞眯起眼睛,“好,都告訴你,以後無論做了什麼都告訴你,”手指摩挲我的眼角,“若若。對不起,以前的一件事,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告訴你。”

我說:“那就慢慢來,我不著急。”

東臨瑞眼睛一彎,像新月一樣,我被他抱進懷裡。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開始患得患失,覺得跟他在一起的每個瞬間,就是那麼珍貴,要一遍遍的體會,不停的記憶,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像午夜的鮮花,突然頹敗。

一切都留不下,只有回憶。

這個時候,拋開所有的一切,我問自己,什麼最幸福,就是現在。

我的病因一直不明瞭,但是從那開始我每天都要喝湯藥,東臨瑞每次都看我喝完藥再去上朝,為了不被扣上“紅顏禍國”的罪名,我會喝個精光,然後看著皇帝準時移駕。

雖然不知道病根什麼時候能除了,可是確實比往常要好很多,起碼那些混亂的記憶暫時是沒有了,只是眼角的滴淚痣比前幾日要紅豔很多。

我拿著新做的“鵝毛筆”在桌子上研究衣服圖樣。春橋湊過來看,“唉呀”一聲,笑著抓住我的胳膊,“小姐,你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我紙上畫的是孩子的小衣服,春橋看個沒完,我紅著臉打他,“我也不能確定。”我畢竟是個現代人,對這方面有科學的認識,我和東臨瑞這段時間,沒有采取任何避孕手段,我想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會……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想起我們大婚的時候,東臨瑞說起孩子興奮的模樣,如果我懷孕,他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生下孩子,這個家就真的完美無缺了。

我雖然這麼想,可是世事總不是那麼如人願,第二天我就又來了月事,春橋碰來熱湯給我喝,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