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彆著急,以後還有的是時間。”

我靠在床上,實在想不通我為什麼沒有懷孕,或者這真的需要機率,又或者……該不會是凌雪痕這身體有什麼問題吧,我越想越多,心情一下子煩躁起來。

東臨瑞恰好下朝回來,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模樣,露出緊張的神色,“怎麼了?”

我搖搖頭,下意識捧起手裡的碗,喝了一口湯,連續重複了幾次這樣的動作,我才小心翼翼地問,“東臨瑞,你想要孩子嗎?”

沒想到他頓了頓,握握自己的手指,“想。不急,等若若身體好了,以後我們再……”

我打斷他的話,“可是我想現在要個孩子。”

東臨瑞拿掉我手裡的空碗,我靠在他懷裡,他的手總喜歡摸我的滴淚痣,“若若,我們可以晚一些再要。”

我固執地搖頭,“不行,我想現在就要。”

他沒有再說話,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窩在他懷裡,感覺到他又在摸我的眼角,然後輕微地嘆了一口氣。

早上起來,女官照例端了湯藥過來,東臨瑞拿在手裡,半天沒有來叫我,只是看著我,我起身笑笑,“有什麼好看的,”從他手裡拿過藥碗,痛快地喝了下去。我說:“東臨瑞,我想出宮去走走。”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出宮

他反身放碗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而後笑笑說:“好。”

其實我知道我不應該出去,他每日那麼忙,還要擔心我在外面的情況,可是我實在是煩躁得很,想出去溜達一下散散心。

春橋給我找來衣服,我從床上跳起來換上,一邊整理腰帶一邊說:“好久沒穿普通的衣衫了,還是覺得這些衣服好看,花花綠綠的。”

春橋忍不住笑道:“小姐就是閒不住。”

是啊是啊,我閒不住,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出去胡亂折騰一下,反正現在我有了大靠山,就是整個東臨國被我弄了底朝天,我也可以不管不顧,自然有人幫我收拾。我擠眉弄眼,換去了一副病容,完全進入了亢奮狀態。

我撣撣衣角,故作風流,“春橋,你知道咱們這叫什麼嗎?這叫微服私訪。”

坐著馬車出了宮,又在偏僻的地方玩了個金蟬脫殼,然後大搖大擺地帶著春橋逛起了大街,說是逛大街,可我總是會偷瞧那些治病診療的場所,有意去找大一點的藥店,看看哪裡人比較多。

春橋一開始還不明白我要幹什麼,我走了幾條街以後,春橋就小聲地說:“小姐,不然我去打聽打聽,看看哪個郎中比較好。”

我頓時臉紅起來,咳嗽一聲,“我就是順便看看,也沒有刻意要……”

春橋挽起我的胳膊,笑道:“是啊小姐,我們就隨便看看。”然後開始四處看,準備去打聽。

我拉住了春橋,“算了算了,你讓他們去吧。”眼神飄去後面,那裡悄悄跟著幾個暗衛,“他們對夜涼城比我們熟悉多了,打聽起來方便。”

春橋馬上點頭,跑過去安排。我無聊地站在原地,眼角一瞥,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我往前走了幾步,那身影頓時警覺,僵了一下,用手輕輕帶了一下身側的劍柄,上面有隻鮮紅的情人結,我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然後他一閃,沒有了蹤影。

顏府的房頂,也是這個身影。

每次都是匆匆一瞥,偏偏這一次,情人結柔順地掛在他的劍柄上,無論走到那裡,都能看清楚,如玉的少年,驕豔似火的情人結,隨著他緩慢地抖動。

我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像已經忘記了呼吸。春橋跑回來發現我的異常,急忙搖晃我,我才緩過神來,“春橋,春橋,我好像看見了藍玉。”

聽我這麼說,她急忙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我上前幾步,站在藍玉剛才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