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隨著一陣輕快的音樂旋律過後, 柔和的女聲響起——“天黑請閉眼。”

越辭隨手將包裝撕開,咬下一口巧克力,在狼同伴們焦急的催促聲“殺誰?殺幾?”中, 慢悠悠的點了一下上上個座位的一號,條理有序的安排:“殺1號, 我上警悍跳狼, 你們倆場外投票,6號站邊我, 9號倒鉤。”

4平民3神職為好人, 剩下的3頭狼人為敵對勢力,好人不知道誰是狼人,三頭狼人可以互看身份,但不知好人的底牌,所以這種情況下狼人就必須偽裝成好人,白天攪亂視線陷害真好人出局,夜晚出門殺掉一個好人, 而好人的任務則是根據每個玩家的發言去盤邏輯,猜狼人,當狼人死絕則好人勝利,平民或神職其中一方死絕則狼人勝利。

所謂悍跳狼,是在眾人不知其狼人身份時跳出來說自己是預言家, 並鼓動大家pk掉真的預言家,站邊自然是偽裝成好人站在悍跳狼的隊伍裡幫著懟人,而倒鉤狼操作更騷, 他是偽裝成好人站隊到真預言家的隊伍裡懟狼同伴,這種誰也看不到旁人底牌的情況下,很難判斷出誰是真狼誰是好人。

“好,沒問題。”

“可以。”

隨著兩聲應答,緊隨其後的是系統柔和的提示聲:“天亮了。”

越辭有手指輕快的點了點樓下4號圓糰子的頭像,哼笑一聲:“沒在同一陣線,好極了,剛才帶你一局應該知道怎麼玩了吧,看看這次自己單幹效果怎麼樣。”

遠在天邊的4號玩家當天不會回應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當上警結果顯示出來後,他們兩個竟然同在警上,越辭是狼人準備悍跳,對方不是狼人,那會上警自然是有神職的好人,說不準還是帶隊的預言家,所有的分析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越辭的眼睛頓時亮了。

系統隨機到他是第一個發言,青年唇角勾起興味十足的笑意,清了清嗓子,底氣十足的開始胡謅:“3號發言,我是全場唯一預言家,在場好人請退水,不退直接標狼打,昨天晚上我查的我下面的4號圓圓同學,很遺憾他是一頭狼人,待會第一個出局。

上警的人不多啊,那應該是警上少狼警下多狼格局,晚上我會驗邊角位,先驗6後驗7,這樣再聽兩輪其他人的自證就差不多了,好人請投票給我,強勢要警徽。

我第一個發言很吃虧啊,也沒聽到其他人說什麼,不好判斷,分析不出來太多,接下來如果有人說我聊得太少拿不起預言家的牌,我是不會認的,而且我第一個發言反手就是查殺,力度夠大了吧,我要真是狼人不怕4號是神職,查殺直接翻車嗎?

不怕的,因為我是真預言家,不像那些只會發金水的悍跳狼,所以揪我發言有問題的就歇歇吧,好人投給我,但凡不投的下場後我會重點和你們聊聊原因,好吧。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嗯,四號玩家被我查殺後還不自爆,看來是打算接下來再掙扎一波,是要悍跳狼反查殺我嗎?可以的,我想問問四號還能怎麼聊出花來,才能洗掉身上的狼毛。”

明明就是一頭狼,150秒的發言卻被他說得有模有樣條條是道,在他說完的時候上警競爭的其他人都已經很默契的退水認下了這個預言家,唯獨被查殺的四號依舊舉著手不為所動,但這種態度在越辭天花亂墜的發言下已經被預設為是狼人的最後掙扎,誰也不看好他的身份。

直到三號發言完畢,四號圓糰子頭像的玩家接麥發聲,低沉有力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響起,悅耳之餘還帶著慣於發號施令的壓迫感,一出聲便令全場為之一振,他說:“我是4號,預言家。3號的發言很好,稱得上是天花亂墜,在你們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是預言家的時候,我再重複一遍同樣的發言只會被看做是拾人牙慧,所以接下來我要挑出三號話語中的漏洞,再談警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