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給後置位發查殺力度大,和狼人發金水博票數的方式不一樣,我們同樣可以認為這是狼人在這種俗稱約定的悍跳方式下故意逆向行為,明明是狼偏要發好人查殺,若被髮查殺的是平民不能自證身份,那必然是百口莫辯;若接查殺的人是神職,那更是一舉兩得,兩個神職曝光,剩下兩狼隱藏好接下來便是屠神局。”

傅培淵看了看上面三號的頭像,頭像上賣萌小人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如此的無辜,和他的小狐狸那一肚子壞水截然相反,若非他身處預言家的身份被對方倒打一耙,說不準還真會被其說服帶偏了路。

這麼想著,唇角卻勾起淡笑,繼續往下說:“再看他的警徽流,先驗6再驗7,這個預言家視角就很有問題,在你已知4狼人的前提下,連狼的機率如此低為什麼要浪費輪次去驗67,而且是順驗,你將你上面的12和最後的89置於何地?

為什麼要這麼驗,旁人或許會雲裡霧裡,但你一個狼人和我一個預言家都清楚,我昨晚驗的6號,狼人身份,你的算盤打的很好,白天和我對跳預言家,佔得警徽,晚上或吃女巫毒或自刀,第二天還可以將警徽給你的狼同伴6號,坐實並提高他的金水好人身份,由他帶隊,將整個好人隊伍帶騙,我分析的對不對?”

越辭聽得連連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深,不可否認傅培淵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每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清晰而犀利的點出他接下來的操作,這種思維邏輯之強大簡直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不僅沒有被看穿的惱怒,反而升起幾分惺惺相惜的知己感。

難以想象,這個男人還是第二次玩《狼人殺,第一局還是他帶著對方玩,倆人雙狼一唱一和的帶偏了整個隊伍,將所有的平民淘汰出局,最後結果出來後夥呆一片。

這次也是,兩個預言家對跳不稀奇,但是說的都是這樣頭頭是道,邏輯毫無問題的卻罕見的不得了,聽三號的發言沒問題,四號身處劣勢卻不守反攻的操作更是令人眼花繚亂,當兩個人陳述完個人觀點後場上一度陷入了兩難,最後投票時更是出現了五五開的平票局勢。

九個人,四人站隊三號,四人站隊四號,剩下一個倒黴鬼直接掉線了。

兩次投票均為平票,最後警徽誰也沒拿到直接被撕掉了,再接下來的個人發言環節更是直接分隊形,三四號輪流發言完之後,兩隊的隊友們也開始各自為己方的預言家辯護,到最後這已經不是盤邏輯說話的遊戲,完全演變成兩方的護衛團互毆。

三號隊伍聲稱:“三號第一個跳預言家,查殺力度大,發言也很飽滿完全沒問題,而且聲音還那麼好聽?你四號就是狼人原地起跳!”

四號隊伍反駁:“這就是你們的思維漏洞,狼人又不是不能發查殺只能發金水,他警徽流也發的有問題,發言裡的漏洞都指出來了你們還不信,鬼迷心竅了嗎?況且論聲音我們四號一聽就是大佬氣息,特別具有說服力……”

雙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最後由越辭拍板決定投1毒1,白天流放一個預言家,晚上毒死另一個,兩個預言家乾脆都不要好了。

這種操作在狼人殺裡很常見,但是這次因為兩個人聊得太好以至於一干人等均十分猶豫,最後還是帶著滿腔不捨的送走了兩位預言家,並囑咐二人:“一會別走啊,下局一起玩。”

隨著頁面變灰,系統提示“3號被毒死”,越辭頓時笑癱在床上,一邊笑還顫抖著用手給傅培淵發去微信慰問,問他預言家開局就被投出局的感想如何。

幾秒後——

傅培淵:還不錯,你的算計和我預想的一樣。

越辭點頭,對方的反擊也和他猜測的一樣,換位思考他也會從這種角度來拆招,這麼一想當真是默契十足。

越辭意猶未盡的問:再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