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喜,趕緊把這個給大少爺送過去。”柳青蕪把信紙折了折交給丫鬟讓她趕緊追過去,只等了片刻竹喜就回來了,氣喘吁吁的,把信紙重新遞給她,“小姐,到大門口少爺已經上了馬車走了。”

柳青蕪點點頭,回到沉香院,瘋玩了一下午的柳思煜也回來了,頑皮了一身的汗翠玲給他倒了溫水,咕嚕的喝了兩大杯,擦了擦嘴看著柳青蕪,“姐姐,我想去書院。”

柳青蕪替他擦嘴角的水漬,“過幾年就能去了,現在還不行。”

“二哥說書院裡比家裡好玩多了。”柳思煜坐到她旁邊,掰著手指數著柳思衡說過的,“還能認識許多人。”

“你就記得玩了?”柳青蕪捏捏他耳朵,柳思煜嘿嘿的笑著,說的十分心虛,“也不是,還能學到很多。”。。。

這邊匆匆出門的柳思祺已經到了茶樓,下了馬車上三樓,到了約定的包廂,門口那兒守著人,霍靖祁已經到了。

推入包廂的門一股冷風襲面,包廂內的窗戶大開著,霍靖祁站在那兒,低頭看著樓下的街市,回頭見他來了,沉凝的神情裡露出一抹笑意,“你來了。”

“我知道你已經下了決定,可還是要問問你,應試都不參加了就要去漠地,你這是為何。”柳思祺收到他的信說他來儀都看他了,本來還挺高興的,但看了信的後半部分心情就大不同了,霍靖祁說他要獨身一人去漠地,距離漠地一道城牆所隔的地方就是野蠻狼族人的聚集地,那邊時不時有小戰亂,並不安全。

“這是祖父當年的心願。”霍靖祁出奇的鎮定,他給柳思祺倒了茶,“雖然把狼族的人趕出了漠地,但那一帶還是不安穩,祖父活著的時候就想把狼族打退出去,我不過是想完成他的心願,也不是獨自去的,我已經聯絡好了祖父過去的幾個部將。”

“老將軍的心願只不過是你前往的一個理由罷了,靖祁,到底是什麼原因。”柳思祺瞭解這個好兄弟,應試就在眼前,過了這應試封官後再去也來得及,何必現在呢。

霍靖祁眼神黯了黯,隨即恢復明亮,“我也不想呆在漯城。”

祖父走了之後那霍家不像是他的家。

端起杯子慢慢的喝著茶,霍靖祁轉而道,“不管是理由也好,藉口也罷,漠地我一直都想去,父親接不了祖父的班,祖父留下的那些,我來繼承就好了。”

“你既已決定,我也知道勸不住你,這件事你父親可知?”

“我留了封信給他。”霍靖祁把這茶一飲而盡,“等他看到,我已經在前去的路上了。”

“這些你拿著。”柳思祺從懷裡拿出銀票放到他手中,“別拒絕,不能替你做些別的。”銀子只不過是綿薄之力,其餘的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來。

霍靖祁握了握手,看著柳思祺,半響,聲音微啞,“謝了。”

“有空就書信回來報個平安,也好讓我知道你還活著,你走了,你妹妹可就一人了。”柳思祺倒著茶,視線落到窗外,熙熙攘攘的街市,即便是天暗了依舊熱鬧。

“那丫頭。”霍靖祁笑了笑,沒有繼續往下說。

屋子裡片刻的平靜,兩個人喝著茶都不說話,天越來越暗,夜風吹進窗戶泛著寒意,對面酒樓的燈紛紛亮起,霍靖祁起身,“我準備出城了。”

“不回霍家?”

“早上去祭拜過祖父,不回去了,屆時再出來惹他們擔心。”柳思祺陪著他下了茶樓,一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