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寺裡怎麼可能有鬼,佛門之地,就算有他們也不敢進來,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族中的兄弟告訴我的。”塗昊乾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過來自己這不就承認了自己怕鬼,忙改口,“塔寺裡供奉的是牌位,怎麼可能沒有。”

柳青蕪反問他,“你看到過。”

“沒。”

“那不就結了,你族中的兄弟騙你的,塔寺裡沒有鬼。”林清蕪看著他說的十分肯定,臉上笑意未散,安慰他道,“你不用怕。”

塗昊乾確實是沒看到過,但被蒙了這麼久,柳青蕪的幾句話也消除不了他心中對鬼怪的恐懼,此刻他還覺得特別的丟臉,祖母說過男子是要保護女子的,現在怎麼看都好像是別人在安慰他,抬起頭看著她,塗昊乾決定挽回自己的形象,佯裝鎮定,“誰怕了,我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

“不怕就好。”柳青蕪眼底閃過一抹狡黠,視線故意放到他的肩膀後,眼神定定的像是再看人,臉色由笑意轉害怕。

塗昊乾身子一顫,她這是什麼眼神,她看到什麼了,他背後明明什麼沒有啊。

塗昊乾僵在那兒好一會,在心裡鼓足了勇氣,眯著眼慢慢的扭過頭去,張開一條縫隙瞧,背後只有一張亭子裡的石桌,別的什麼都沒,塗昊乾整個人鬆了一口氣,隨即臉上一抹惱怒,她故意的!

回頭要找柳青蕪算賬,只看到了她走遠的背影,還有傳來的輕笑聲,他又忘了問她叫什麼了。。。

在佛陀寺裡吃過了齋飯,下午時柳老夫人帶著他們去各殿中拜佛,何氏心念著佛陀寺隔壁的子衿廟,想給一雙兒女求個籤,在大殿拜過之後就帶著柳青妍她們去了子衿廟。

柳老夫人帶著柳青蕪姐弟倆到了觀音堂,給遠在外任的兩個兒子記字祈福,佛陀寺這邊數個殿下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近傍晚時他們才上馬車回儀都,玩了一天的柳思煜上車後沒多久就睡著了,柳青蕪把平安符放到荷包裡系在他的腰上,柳思煜側了個身翻進她懷裡,一手抱住她的腰,一隻腳誇張的擱著,睡相很不安分。

玩的累了柳思煜睡的並不安穩,似乎是夢境連連,他揪著柳青蕪的衣服喊了一聲,“爹。”

柳青蕪伸手摸著他皺起的眉頭,柳思煜貼著她的手,委委屈屈的又喊了一聲娘,眯著眼小憩的柳老夫人聽聞他夢語,睜開眼,讓柳青蕪把柳思煜交給自己,“到祖母這裡來。”

“姐姐,姐姐。”睡夢中柳思煜又連喊了幾聲,柳青蕪也掰不開他抓著自己的手,輕聲道,“祖母,您休息,我不累。”

柳老夫人低嘆了聲,總還是缺的。

回到國公府已經是夜裡,出去一天也都累了,柳老夫人看過兩個孩子後早早洗漱入睡,府中一片安寧,那邊的鶴州,此時這時辰,沿河的幾家酒樓正熱鬧。

柳尚義到此已經有一個月了,初到任時應酬多,除了要熟悉鶴州公務之外,還要認識這邊大大小小的一派官員,大到比他官職高的知府,小到知縣。

在鶴州這地方,認識的最好過程就是酒桌飯局,柳尚義幾乎是隔天就要出現在這沿河的酒樓中,他來自儀都柳國公府,討好他的人多,瞧不上他的人也不少,這都要拜提前過來就任鶴州榮縣知縣的小舅子所賜,許三老爺降職到此做知縣,做的並不順利,也不知誰傳過來的訊息,柳尚義還沒到這兒許多官員就已經知道新到任的知州是何原因到此,就算嘴上不說,背地裡的想法可是一層接著一層。

應酬難推,柳尚義在酒樓裡呆到多晚,知州府中的許氏便等他到多晚。

她其實才到了十來天,水路到鶴州附近,又四五天的馬車,本來一個月足矣,她卻走了四十來天,原因是半路上平姐兒生病了。

平姐兒生病,許氏只能先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