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落腳,等她病好了再繼續出發,多拖了十幾天的時間,等她到了鶴州,直到這天為止,她沒有等到過與丈夫的一頓晚飯。

柳尚義不是在府中忙碌就是在應酬,這都不是重點,最讓許氏難容忍的是她才晚他大半個月的時間,知州府的後院裡多了好幾個女子,說是到了之後同場官僚送的,不好拒絕,已經納了收房。

許氏再多的耐性都被磨沒了,從出發到沿途,她打算的越壞,結果總是能比她打算的還要壞。

屋中桌子上的菜熱了第三遍,柳尚義終於回來了,渾身酒氣的進來,看到坐在那兒的許氏,再看一桌的菜,來了這麼些天都沒有陪過她們,心中有些愧疚。

只不過沒等他過去安撫一下許氏,老遠就聞到這酒氣的許氏皺著眉頭埋怨道,“你這是不著家了,整天喝的醉醺醺的。”

“這不是應酬。”柳尚義也厭煩這些,誰樂意天天晚上都喝酒,可在這鶴州就是如此,“這裡不是儀都,誰會認我這張臉,認我身後的柳家,初來乍到,也得入鄉隨俗,你相公我還不是榮生高遷到此,他們啊,都等著看我這筆,能寫出什麼好字來。”

“你是知州,他們還能逼你不成,知府大人到的時候也沒你這樣。”許氏是想提後院的那幾個人,可也知道不能提,憋在心裡,說話的口氣就不甚好聽了。

“他們是不能逼我,但是我和知府大人不一樣,今後想要離開這地方,還得靠他們。”柳尚義面色有不耐,“難道還想多留幾年。”說著,他抬腿緩解腿上關節的疼痛,才來一個多月,喝了這麼多酒,骨痛都開始犯了。

“昨天我家三嫂過來,說三哥那兒你不私見。”許氏沒察覺他的動作,放緩著語氣,還想著自己被降職的三哥,這知縣當的憋屈,“三哥那也是被人擺了一道,如今你們要算是共患難,做好了將來才能一起回去。”

“你別跟我提他。”柳尚義高聲打斷了她的話,許氏一怔,臉色也沉了下來,“你這是幹什麼。”

“要不是他,我還真不會到這裡來,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還嫌不夠亂。”柳尚義霍的起身,藉著這酒意,頭一回發洩不滿,對著許氏指責道,“你是我妻子,要以夫家為重,你也為點我好的,不問清楚你三哥到底做過些什麼,我是信你才去了秦大人那裡,結果到這田地,你還要我和你三哥親近。”

“我知道三哥的事你在怪我,就那麼一件事讓人揪去了,要不是慕家從中作梗,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許氏氣的臉頰通紅,她怎麼不為他好了,難道他還指望慕家那幾個大舅子幫忙麼,她的孃家才是他現在應該相互幫襯的。

“住口!”柳尚義重重一呵斥,連著屋外守著的丫鬟都被嚇到了,許氏更是淚漣漣的看著他,眼中滿是錯愕。

“你別再和我提慕家,要不是!”柳尚義指著她,微顫著沒有繼續往下說,許氏緩過神來,心中一涼,幽怨的看著他,接了他的話,“要不是因為我,你和慕晚秋還是一對好夫妻,這樣慕家就一直會相助於你,你絕不會到鶴州這種地方來,是不是。”

“你!”柳尚義氣的瞪紅著眼,“真是不可理喻!”說罷重重的甩了下手,轉身離開了屋子。

見柳尚義生氣離開,方媽媽匆匆進來,許氏坐在那兒,擱在桌子上的手死握著,緊咬嘴唇,落了滿臉的淚。。。。。。

四月的儀都這□□蔓延到了城裡的每一個角落,臨近吃午飯的時辰,柳府中來了客人,出嫁的姑奶奶帶著孩子來看柳老夫人。

屋子內柳靜言正陪著柳老夫人挑選春末做新衣的料子,“娘,大哥和二弟他們都不在,我多來陪陪你吧。”

柳老夫人看中了幾匹顏色俏麗的布,打算給長身體的柳青蕪多做幾身,聽她這麼說,直接就開口拒絕了,“不用多來陪我,你在家服侍好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