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採菱,關採菱還暈著,其實中途醒過來一回,聽到許家兩位夫人這麼喊,又結結實實的嚇暈過去了。

“小女自小身子骨羸弱,怕是承受不住這杖責,她將來還要許親嫁人。”關老爺只能軟著態度求。

那邊打都打完了,許大老爺若還堅持要罰關採菱,那就不是柳家和關家結仇,而是許家和關家結仇了,許大老爺見柳尚榮不做聲,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柳尚榮見他要把人帶走,緩緩的提醒,“兩位大人,別忘了交著罰銀。”

許大老爺身子一僵,從懷裡掏出兩張銀票直接甩在了地上,關老爺也讓人付了銀子,兩個人一刻都不想多呆,帶人離開了院子,柳尚榮看著這邊撿起銀票的楊大人,臉上嚴肅的神情緩和了不少,“楊大人,還請別忘了衙門的告示。”

“這。。。您說這告示應該如何寫才妥當。”楊大人算是見識到了這柳家國公爺的魄力,柳家在漯城的這些年的名聲一直都是很低調,現在瞅瞅,還真別把人家的低調看成是好欺負。

“關家就寫受人唆使,至於許家,事實是什麼就怎麼寫。”和關家之間沒有大仇大怨,見好就收,至於那許家,還要講什麼情面。。。

衙門這邊很快就把告示張貼出來了,按著柳尚榮所說的,楊大人又加以潤色,還在這告示貼上去後又貼了兩張別的告示用作遮掩,這樣一來就不容易被人家發現。

柳尚榮沒再派人暗地裡替這事宣傳,許家和關家那兒肯定會讓人把這告示的事掩藏過去,早前有人看到官兵去過關家和許家,知情的圈子裡一說,許多官員都知道了這件事,只不過大家就是看著,沒有說破罷了,實際上早就把這許家人給看低了。

柳家這邊,許氏剛剛得知娘和大嫂被抓去衙門裡受了杖責,這邊柳尚義被大哥叫去過之後回來問許氏許家這麼做的緣由究竟是什麼。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回去好好問問你娘問問你大嫂,為什麼要派人傳這種誣話出來,胡編亂造這事實。”柳尚義起初也不太信,因為想不透許家這麼做的理由,許家和柳家算是姻親關係,為何要給柳家找不痛快。

“若真是娘和大嫂做的,那就真的是太不應該了,不過尚義,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娘和大嫂不會這麼做啊。”許氏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不能替許家說情,和他站到了一邊,說起許老夫人和許大夫人的不是。

“誤會?大哥早就查到了許家,報官不過是想讓官府徹查清楚,不如你回去問問她們,安的是什麼心思,要讓我們柳家不好過,要讓青蕪嫁不出去。”柳尚義哼了聲,視線落在許氏的臉上,“前些日子你大嫂不是來找過你,你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

“我要是知道早就阻止她們了,哪裡還會由著她們胡來。”許氏一怔,隨即瞪了他一眼,“你懷疑到我頭上來了,我有什麼理由要讓青蕪嫁不出去的,我這也不是奇怪著呢,我娘也不是糊塗的人。”

許氏真的一點都不知情麼,她對許老夫人和許大夫人要敗壞繼女名聲的事確實是不知情,但是對為何要敗壞名聲的緣由倒是能猜透一二,前些天許大夫人來找她,眼見著繼女年紀大了,婚事不好說,起了心思想把她嫁回儀都去。

那兒正好有許家相熟的一戶人家,去年妻子病死,留著兩個兒女,當值的差事倒也不差,就是家中子女太多,就缺銀子,許家大夫人覺得柳青蕪嫁過去剛剛好,當年慕氏走的早,留下這麼一大筆嫁妝沒動過,姐弟倆分著,加上柳家給的,那得多豐厚呢,可是以柳家這家世看不上給拖家帶口的去做填房,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年紀往大了拖,沒人敢上門說親,年紀到了十九二十,那可由不得她挑別人,得別人挑她了。

當時大嫂還和她商量過法子,回去之後因為沒給她送信她也不知道娘和大嫂是怎麼打算的,誰知她們後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