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拖延青蕪的年紀。

“你娘是個糊塗的,你是不是糊塗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問問她們安這份心是什麼意思,往後也就你自己往許家走動,別帶兩個孩子回去了,這樣的外祖母和舅母,說出去丟人。”柳尚義對許氏倒是沒有發脾氣,只是這說話的語氣聽著讓人心寒不已。

“你這是什麼意思,兩個孩子不親近外祖家,將來有什麼事還怎麼拜託大哥他們。”許氏站了起來,她這一回心中真的沒鬼,所以說的也坦然,把柳尚義拉著坐下,語氣軟和道,“我娘和我大嫂是犯了錯,她們受了罰得了教訓也是應該,不過你要這麼說,以後思霖的事兒還怎麼去拜託大哥,你之前這麼多事哪一件不是我大哥幫了你的,說起來,大伯這次是給青蕪做主了,可之前你的事他可都未有多少盡心。”

“總之你自己看著辦。”柳尚義聽她這麼說,顯然是有幾分緩了下來,許氏點點頭,“你還是去看看孩子吧。”

等柳尚義出去,許氏的臉隨即沉了下來,送去官府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了娘和大嫂,大伯可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也絲毫沒有看在她還在柳家當媳婦的份上給許家留點顏面,娘這麼大的年紀捱了二十下杖責身子怎麼會受得了。

“來人啊,備馬車。”。。。

這一場鬧劇一直持續到了七月,漯城中只剩下了關於許家老夫人和許家大夫人在衙門被杖責的幾句傳言,沒幾個人說,不過知道的人卻不少。

許家老夫人回家之後大病了一場,躺在床上整整三個月下不了床,而許家大夫人也是一直沒有出門,不論誰家來了帖子都一律拒了,抓去官府被這麼打了二十杖責,她還有什麼臉面出去參加宴會,不得讓人家笑話死。

七月末的一天,柳思煜所在的書院和漯城其他的書院一起舉辦了一場比賽,有騎射比劍等很多的武將專案,請了如今回來的霍靖祁和幾位將領到場觀賽指點。

比賽的場地還是官府提供的,城北偌大的馬場用作為期三天的比賽,柳家這邊柳思煜好不容易說動了柳青蕪前去看比賽,“姐姐,你都好些天沒有出門了,大哥和二哥都去,你怎麼能不去,我今年要拿第一回來,所以你一定要去看。”

柳思煜說的鬥志昂然,十四的年紀他已經長的比柳青蕪要高了,平日裡倒是嚴謹的很,在柳青蕪面前就還是個大孩子,再不行就撒潑打滾,非要柳青蕪一塊兒去不可。

“你別吹破了。”柳思衡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看著柳青蕪,“去吧,出去走走也好。”

從去年喬家三少爺過世後柳青蕪再也沒有出門參加過任何的宴會,當哥哥的心疼她,想著法子帶她出去走走,一年來發生這麼多事,不能總是悶在家裡,會悶出病來的。

“是啊姐,你相信我啊,我一定能奪冠回來,大哥二哥都去,你怎麼能不去呢。”柳青蕪被他求的沒轍,笑著答應,“好好好,我去,我去。”

柳思煜衝著柳思祺和柳思衡眨了眨眼,誰也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悶的是什麼主意,柳思煜輕咳了聲,“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八月初,漯城的天很熱,城北馬場平日裡都是空曠的景象,如今是十分的熱鬧,早幾天各個書院的棚子都已經搭建了起來,比賽的區域也都劃分了出來,一共有十個專案之多,每個專案最高分五分,按著最後統計的總分來決定一二三名,這麼大的比賽包括了漯城中的幾大書院,官府這邊也著力提供了不少獎勵。

這樣的比賽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名次取的高的,很可能直接被選去軍營訓練將來任武職,還能派遣去鎮守邊境。

一早柳青蕪和柳思煜他們一塊兒出去前去馬場,為柳青蕪選了個好的觀賞處,留下她後柳思煜去了自己書院點名的地方集合,這邊柳思祺去和監察的一些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