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多少人練習過這種手法,動作快地根本來不及阻止。

“如果你叫,我就把你這條手臂上的肉全都割下來,聽到沒有?”飛坦嘶啞的聲音相當有威懾力,小春只發出了幾句哼哼,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蹲下去,望著癱軟在地的少女。“痛嗎?”

她瞪著我,臉上寫滿了“我討厭你”。

“算了算了。”我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搞得和逼良為娼一樣。老子還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飛坦,幫她把胳膊裝起來,送她回去吧。”

只是普通的脫臼而已,就讓小姑娘痛得眼淚婆娑。不過但凡小姑娘,忍耐能力都很差。我不記得我當年有沒有哭過,但現在回想起來,當年我還是挺狠的,哪像她這樣哭哭啼啼呢?

折騰了一宿沒怎麼睡覺,補眠之後已經快第二天下午了。

花子已經會走路了,說話也說得很溜,一個勁兒“爸爸媽媽”地亂叫。我也納悶,到底是誰教她這個幾個詞兒的?

“小丫頭瘦了很多啊。”才不見半年就瘦了一圈。血統好就是好啊,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長大了肯定能迷死一片兒。“飛坦虐待你了吧?”

飛坦哼了一聲,沒說話。

“沒有,飛坦爸爸會和我玩呢。芬爸都陪很多阿姨玩,就是不陪人家玩。”

“……”

“飛坦陪你玩什麼?”

“飛坦爸爸教我,嗯,嗯。”小丫頭抓著我的手,開始比劃,“這裡是靜脈,割破了會流很多血,不過不會很快就死,大概要幾個小時。要快的話割這裡……”

“……”我實在沒話可說了。

“她自己問我的。”飛坦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解釋了一句,“她膽子很大。”

無知者無畏,你指望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判斷什麼。

“爹地,我們出去玩吧。”

“爹地?”

“芬爸認識的阿姨教我的,我只叫庫洛洛一個人爹地噢。”

謝謝你了小祖宗,你該去這樣叫俠客——我估計她壓根沒搞明白爹地和爸爸有什麼區別。不過,等哪天小丫頭一副淑女模樣跑去叫俠客“父親大人”的話,打擊好像更大一點。

“謝謝啊。”

“不客氣。”

“……”

小丫頭不重,抱在手裡軟綿綿的,身上的衣服到是新衣服,只是稍大了些,不太合身。估計是誰給他搶的——這些傢伙,就算手裡有錢也懶得用。“想去哪裡玩?”

“要去遊樂園!”

“好。”

距離友克鑫最近的,是迪克拉克郡的紅寶石大型遊樂場。這個遊樂場很有名,到友克鑫也有專車接送,不過遊樂園中的酒店房間很難訂到,起碼要提前半年才有空房。好在遊樂場附近有不少酒店,住宿問題倒是不大。

本來是派克,我和小丫頭的一家三口親子游。現在加上飛坦和庫嗶,看起來好像就有點彆扭。更況且飛坦和庫嗶對遊樂園沒有絲毫興趣,就連派克也興致缺缺,所以我帶著丫頭兩個人坐班車過去。

專車是快速鐵路專線,要坐八個小時,途中停留兩個大站,六個小站。一般來說到達目的地差不多傍晚,直接入住附近的酒店,第二天一早才去遊樂園玩。

這趟列車專線價錢不便宜,人卻不少,過了幾站座位已經七七八八都坐滿了。到倒數第三站的時候,從我坐的這節列車門,一下子就湧上來七八個人。除了中間一個年輕的女孩和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之外,全都是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

“啊,沒有位子了。”少女掃視了一眼。

“小姐,公共列車就是這樣的。您非要來坐。”身邊的女人明顯帶著無奈的口吻。

車廂裡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