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說話了,滿臉漲得通紅,“要殺就殺。”

“嗯……你不賠也無所謂,反正你們家有錢。不過,我說……二少爺啊。”糜稽的樣子看起來又胖又白,比葉小歡家隔壁的死胖子還要肥上那麼一圈,很有點親切感,所以我也就不計較他的無理了。“你和你哥哥很要好嗎?”

我承認我是很八卦。

但你想啊,揍敵客那一家子都不太正常的,這回跑出一個喊打喊殺的,能不讓人吃驚麼?

“我……我不告訴你!”

這傢伙還真有個性。

“我記得你老爸是這樣說的吧——揍敵客家純粹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所以才殺人吧?”

“……”

“又沒有人買兇殺我,你這是私自行動——就算讓你老爸知道了也會很惱火。關禁閉啊什麼的。我想你不會想讓你家裡知道這件事吧?吶吶,而且如果我把你殺掉,你老爸一定會更傷心的。”

“……不用你來管。”他的表情很僵硬,但還是狠狠瞪著我,“他不會為我傷心的。”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才是受害者。”我捶了捶頭,“世界上哪有隻許你們來殺我們,不許我們殺你們的道理?就算我殺了伊爾迷,那也要怪你老爸把他帶出來——哦,不對,應該怪他自己沒本事吧。”

我沒說我很乾淨——乾淨這種詞語早在很多年前就跟我們這種人沒關係了。只是哭喊著要來報仇的人,竟然是殺手,而且還是殺手宗師級別的,那未免讓人笑掉大牙了。這孩子真還是帶著點天真的氣味,讓人覺得有趣。

“我……”死胖子眯起的眼睛中的光芒,忽然就那麼暗淡下去了,好像顯得十分沮喪一樣,“可是……他是哥哥呀!他怎麼會死掉!”

他是哥哥,怎麼會死掉……

靠!我怎麼知道!

我莫名其妙被人抓包,灌了一肚子的氣,又莫名其妙一定要殺掉席巴的兒子,還莫名其妙被人在臉上畫一十字架。我又去問誰呢?

怎麼會死掉……人總是要死的,不死難道還能長生不老?

想到這裡,我不免心灰意冷,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在這裡跟你扯什麼。”

清冷的月光映著灰暗的大地,鮮血從身體裡流淌出,豔麗的紅與深沉的黑混合在了一起,組成一道美麗的風景——這種東西絕對是和美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藝術家不是整天沉浸在幻想中的小白,就是純粹的瘋子,有時候這兩者又是同一個意思。

“……”

“要殺我,至少要有你老爹的水準。就你這樣的身手,想要殺我還很遠。”我揮了揮手,“你走吧,回家乖乖做你的宅去。外面太危險了,到處都是爆炸什麼的,不要再出門了。”

“你放我走我以不會感謝你的。”

“不客氣,我沒打算要你的感謝。”我拍拍屁股站了起來,一邊嘀咕著,“反正我也不打算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在一個地方時間長了真不安全。有空到是可以向金討教討教躲避一干閒雜人等的方法。”對我們來說,最安全的搞不好還是流星街。

“你……真不殺我?”胖子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順便還把自己被卸下的胳膊裝了回去——這難度很高。

“我今天心情好。”

“……”

“雖然我不是什麼殺人狂,但也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吧。”我說,“而且,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傢伙還蠻像的。”

“這是什麼破理由。”糜稽不滿地嘟囔著。

“我又不是殺手,殺人也不是我的工作。”微微笑了笑,“強盜殺人不殺人,不就是看情緒的麼?”

胖子盯著我看了半天,轉身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了。

“團長,這樣好嗎?”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