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長抗進來的幾隻箱子塞得滿滿的,一箱是葡萄酒,一箱是香檳。我從中間抽出一瓶,慢慢地說:“我們是文明人,所以怎麼樣也要等到談不攏……再殺。”

我要求芬克斯的是約到卡斯特羅,結果這廝過於敬業,半夜就把人提到了我房間。

“這傢伙就是卡斯特羅家族負責人。”芬克斯說,“叫做馬克,我以前在老頭子那裡看見過很多次。頭銜是什麼?我忘了。”

我剛剛坐在床沿上,看著這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頭髮也沒了,牙也少了好幾顆,典型的未老先衰。他戴著高度的眼鏡,表情看起來不太高興。當然了,一般人半夜三更被人提著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怎麼都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

“對於冒昧請你到這裡來,我感到十分抱歉。”(莫= =:你的歉意很沒誠意。)

“……”

“我是幻影旅團的團長。”我放慢了語速,“想必你聽說過吧。”

“……你們抓我來做什麼?”

“有關於卡斯特羅家的某些事業,有幾個問題,我想要問一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說,“當然了,你也可以堅持不回答。”我扭過頭去看了芬克斯一眼。

芬克斯極其上道地介面:“啊,刑訊什麼的我也會一點,但是不保證能留活口。”

“沒關係,反正還可以找其他人。”

他不知是憤怒還是生氣,已經在那裡抖了——我看八成是被我們氣的。

“放心,不是什麼機密問題。我們和卡斯特羅家族並沒有矛盾,只是簡單詢問一下狀況。”我隨口安慰了他一句——人氣死了沒關係,還沒問出什麼就死了的話芬克斯就做了白工。(莫= =:你的人生觀已經徹底被扭曲了)

“那麼,卡斯特羅先生。你知道史東吧。”

“史東是我們的僱員。”他陰沉著臉。

“他去了哪裡?”

“……”卡斯特羅沉默著。

“沉默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說,“我們多少也知道點情況的,這問題只是開胃菜。我也希望我們的交流能夠順暢一些。”

我想他大概聽懂了我的意思,粘在一起的嘴唇微微抖了抖,終於開了口:“他被派遣去偷一種病毒的變異體。”

“那麼他人呢?”

“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回來’是個很狡猾的回答。”我笑了笑,“可以解釋為他再也回不來了,也可以解釋為失去了聯絡,或者說過幾天就回來。究竟是哪一種?”

卡斯特羅抿著嘴。“我們和他失去了聯絡。”

“我這裡到是有一個訊息。”我看著他的表情,“史東的屍體,現在在東區外的邊緣帶。”說到這裡我頓了一頓,他的臉微微抖了抖。

“你不驚訝?”

“我們預想他可能也已經死了。”卡斯特羅說,“這麼多天都沒有訊息。”

“你們不想查出是誰殺掉他的嗎?”我問。

卡斯特羅的面色不是很好,微微停頓了一下回答道:“史東是個很囂張的傢伙,被人殺掉我一點都不奇怪。我想叔叔聽到這個訊息,應該反而會嘲笑他的無能吧。”

“卡斯特羅先生,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微微笑了笑,“我不在乎換一個說話的物件。”

“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說和史東失去了聯絡,也就是說,並不知道他已經死了。聽聞他死訊後,你忘記問一件事了。”我的手指敲著床沿,“那些病毒的變異體在哪裡?”

正確的表現,是應該迫不及待地向發現屍體的人求證所關心的問題。A派遣B一人獨自去做事,C跑來說“B出事故了!” A的第一個反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