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倒海,大腦裡也混亂不已,組織不出任何言語,只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你我各自討歡喜

不知不覺,趙世德將白真真領進了嫡王妃的房間,嫡王妃遮蔽左右,連二王子也要回避。二王子不解,但不想惹母妃生氣,悻悻走了。

白真真心裡像揣了只兔子一般緊張,生怕會惹到事端,惴惴不安問道:“不知王妃請小人來所為何事?”

嫡王妃面容華麗,雲發鳳眼,華衣錦繡,沒有了那天的狼狽,顯出一種貴氣。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白真真總覺得這個王妃面目可憎,生了一股惡氣。

嫡王妃慢悠悠傲慢說道:“白師孃驅鬼的能力,上次我是見識到了。所以想請你來再為我做一件事,最近有王府幾個小妾不大安分,狐媚樣子弄得王爺菜飯不思,誤了正事。不知白師孃是否有能力用鬼妖之術給她們嚐點苦頭?”

原來如此,王妃是要她去剷除搶風頭的小妾啊?這種缺德事白真真可不幹,上次放鬼咬王妃鄭大人已經給她記上一筆了,她可不想為了這缺德王妃再背一次罪名。何況如果讓王妃知道她有驅鬼詛咒的能力那不是自我暴露前段子放鬼咬王妃的事嗎?白真真忙答道:“十分抱歉,此事小人無能為力,小人尚年輕,資歷薄淺,還未學習此等技術,請王妃原諒!”

那王妃頗有些不滿,多問幾句白真真還是同樣的回答。又磨蹭了幾下,她還是放白真真走了。

白真真吐了一口氣,還算是活著從王妃的房間出來了。她被一個下人領著,要帶他出王府,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拳打腳踢的聲音,但卻沒有人慘叫。她走近一看,四個人正在毆打一個奴隸,鞭子棍子齊用,那奴隸用手護住頭部蜷縮成一團不敢反抗,也不敢吭聲,趙世德站在一旁叫使著“狠狠打,打死這個賤骨頭!”

看著白真真來了,趙世德有點不好意思回過頭來,叫那幾個人停手,馬上滿臉堆笑迎了上來:“白姑娘受驚了,都怪這賤奴犯事。”

趙世德看見白真真的眼神沒有對向他,而是專注地往那個賤奴的方向看去,只見她的嫣然明眸漸漸露出一絲驚恐的光芒,纖纖玉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小巧的嘴,吐出兩個字來:“阿正!”瞬間她的膚色漸漸泛紅,柔弱的鎖骨微微起伏,活像一隻受驚的小鳥。趙世德想起,剛才進王府和他攀談的時候,白真真可從來沒有這種生動的表情。她或是有些敷衍,或是有些鬱然,或是有些心不在焉。而就在看到阿正的這一瞬間,她的眼神卻透出萬千光芒,像是一根紅燭,燃燒著生命的光彩。

該死,這女人難道對這個賤奴產生了念頭?旁邊一個堂堂的英俊王子她不看,竟然看向一個醜陋噁心骯髒不堪的奴隸,這是什麼世道?

阿正見那些人停手了,忙掙扎著爬起用標準的奴隸姿勢跪好,把頭埋得低低的,一滴滴血卻噠噠跌落在地上。

趙世德心中憤然,辱罵道:“哼!這賤奴,竟然敢罵白姑娘你是白痴!說你被他輕而易舉被他騙了,裝出一副忠良的樣子,為的就是讓你把他送回來。他說寧願當王府的奴隸風風光光,也不願和你這個賤民在一起,免得丟臉。我實在看不慣這個賤奴利用你好意,所以要好好教訓一頓!”趙世德撇了撇嘴,瞪著那幾個打人的下人問:“喂!你們剛剛是不是聽到他這樣說的?”

“是!”幾個下人齊聲答道。

趙世德又問:“阿正!你剛剛是不是這樣說的?”

阿正低下頭去,痛苦地點頭。他不想讓白真真誤會,但是這個場合他如果不按著二王子的說法承認,會引來更大的災禍。

沒想到白真真一拍手:“阿正!你終於肯叫我白痴了,太棒了!”

趙世德感覺自己被噎住一樣,心臟發麻,臉上流汗,他疑惑地看向白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