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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風露宿地排到了大門口的時候;白弦絲毫沒有自覺;依舊在研究《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和《琵琶行》。
最後這訊息終於傳到了外面,令所有人在虎軀一震後淚流滿面。各色的教書師傅被安排進了八扇門內。
我們印象中的先生總是七老八十,手裡卷這本書;搖頭晃腦地在唸書的人。不過此時正逢難得的會考,也有人想到透過白弦這一路來獲得晉升之路的。這眾多子弟年紀都不過而立,生得俊俏嫣然者有之,英姿颯爽者有之,紛紛拜帖求見,一時間門庭若市,比幾個當朝的文員大臣門口還要熱鬧。
“白掌門,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讀讀三字經。”書生甲道。
“我倒覺得先讀四書五經比較好。”書生乙提議。
“不不不,你以為白掌門是和你們一樣淺薄的人嗎?白掌門,我覺得不一般的人要看不一般的書,相信我,《淮南子》絕對值得一讀!”書生丙高舉著手中的一卷書。
“不,還是讀我的好……”
“讀吾之賦更佳!”
“汝閱或不閱餘之書,餘便在這裡,不離不棄……”有人開始作詩。
一群書生爭先恐後地撲到白弦面前。
白弦呆呆地看著桌子上對著山一般的書堆,深深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知識的重量。由於知識極度爆發,聯邦最後不得不對課程做了精細分類,把大部分歷史課作為選修課,古文課更成了專業課程,不是中文系專業的人基本上只能學個白話文。
白弦頓了頓,終於抬頭道:“我覺得從學認字開始比較好。”
“我說嘛,還是我的《三字經》最實在。”書生甲從人堆裡站出來,整了整自己被撓亂的頭髮。
“《三字經》孰不會教?若論資格老幼鄉試排行,汝不及吾,吾應當此任!”
“都說了從頭教,你這樣白掌門根本聽不懂!”
“好小子,竟敢鄙視我們白掌門的理解力,你這樣的人也不配……”
都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而秀才遇上秀才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他們吵著吵著就吵到“孔子的仁義究竟所謂何物?”“《五蠹》究竟錯在哪裡?”這一類完全無關的問題上去了。
直到某幾個書生在爭吵的百忙之中側過頭看了一眼周圍,聲音才漸漸消停下去。因為不知是什麼時候,一個少年已經站在了白弦身邊,冷冷地看著在場的人。
一個少年人本是不足為懼的,因為在場的大半都是少年郎。但在場的少年手裡握著是書卷,手無縛雞之力,而這個少年手裡拿的卻是劍,臂有千鈞之力。
他站在那裡,腳下紋絲不動,明明有微風在吹,但他的衣裳竟也紋絲未動。
“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裡放肆?”書生中雖無能鬥狠的,但到底還是有有勇氣的。
而白弦已經站起身,絲毫不掩臉上的驚喜:“阿飛,你回來了?”
“阿飛?你就是阿飛?”
八扇門的大弟子阿飛,少年成名的快劍飛劍客,也是八扇門掌門的夫婿。
“嗯,沒錯,這是我……夫君?相公?”白弦猶疑了一下子,“總之就是這樣,你們中有人做我的夫子的話,以後應該會常常見到的。”
“是,拙荊天資聰穎,但自幼未能有機會讀得聖人之書,我在河東之時就聞得眾位朋友有相與教學的美意,因而特此趕來拜謝諸位。我也有一些問題不是很懂,若是先生們能留在府上,日後必當討教一二。”
阿飛臉上在笑,說的話白弦字面上聽懂了大半,覺得十分的得體,她一直不知道原來阿飛也可以說這樣的話的。
但是這“諸位朋友”比她聽得更懂。
他們聽出飛劍客這話裡明明白白的意思在說:我在河東的時候就聽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