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但願這一組液體輸入身體,可以讓她稍微好受一些。

終於拿到五瓶500毫升的葡萄糖液體和一堆七七八八的藥,山丹又慢慢撐到輸液室去掛吊瓶,她一下子就癱在了那張看似整潔的病床上。

旁邊的護士在說:“哎,小姑娘,起來,這是給臥床病人準備的床,你得坐著吊針。”

山丹已經筋疲力盡了,她沒有絲毫力氣和護士分辯,她只想躺下來先喘口氣,歇一歇。哪怕幾分鐘也可以。

她疲憊地閉上眼睛,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聽到旁邊另外一個聲音:“你還叫她起來,你看她還起得來嗎?你看她的臉色!趕快拿液體來掛!”

山丹感覺到有人在脫自己的棉鞋,把她的腿扶到床上,然後一床溫暖的棉被蓋在了身上。

山丹的淚水立刻流了下來,這一絲絲的關心溫暖她的心靈。她這幾天的難受甚至蠶奪了她所有的感受,她每天火燒火燎的難受,沒有人有時間關心她過問她。

護士立刻把液體掛了起來,她感覺希望就在眼前,明天或許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沒事,你只是重感冒,已經掛了病毒唑和卡拉黴素,很快就好起來了。”那個暖融融的聲音又響起來。

山丹睜開眼睛,透過淚水的迷濛她看到一張和藹的臉,她朝她使勁點點頭,努力露出一絲笑意。

“好了,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我們有護士監管了,你安心睡覺好了。”那張慈愛的臉說道。

山丹安心地閉上眼睛,她實在太累了,一上午的取錢、掛號、劃價、取藥,拖著鉛一樣沉重的雙腿——走路排隊,她實在累壞了!現在,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不一會兒她就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夢境特別混亂!

一會兒她夢到自己正坐在高考的考場裡,面對幾大張考題一無所知,焦急的心情令她焦躁不安——自己怎麼會什麼都不會呢?

一會兒又夢到自己在驕陽似火的炎炎烈日下拔麥子,渾身都熱壞了!口渴得要死,她對旁邊的母親喊:“水!水!我要喝水!”

她把自己喊醒了,睜開眼睛,她看到到處是白花花的一片,這是哪裡?自己在哪裡?

她頓了頓,定定神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看看掛著的吊瓶還有小半瓶液體正在不慌不忙地順著那條透明的管道一滴滴進入自己的身體,她感覺整個身體都溼透了,原來自己出了一身大汗!口渴得很!

八十五、大病初癒

八十五、大病初癒

山丹覺得全身爽快了不少,幾天來一直像被繩索捆綁的感覺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輕飄飄的感覺。

她用腳輕輕地把蓋在身上的大被子挪開一條小縫,好進一點點涼爽一點的空氣。

現在她才有力氣和精神看看醫生開的藥是些什麼?

她看到是一些抗生素和抗病毒打點滴的藥物,還有一些口服藥。

她想每天來門診輸液既要花時間又要花錢,若能回去宿舍找同學幫忙便可以兩全其美了。

於是她吊完針就把剩餘的藥都劃價交錢拿回了宿舍。

然後是找同學每天來配藥、輸一次液體,可惜沒有人敢做。因為剛剛大三還沒有學到臨床操作,只好請一個男同學在衛校讀書的女朋友來幫忙,山丹便成了那個未來的護士第一個實習物件。

呵呵呵,山丹想哪怕多挨扎幾次也值得,畢竟可以抽中午、晚上時間,既不不耽誤課程,還能省下幾個錢呢。

不過,每次小姑娘都是哆哆嗦嗦地扎來扎去,幾次下來,山丹的手背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第四天雙手已經沒有一個好血管可以進針了,只好找腕部的血管湊乎完最後一次。

等到臨床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