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才瞭解輸液扎針的原則:先從手背最遠端的小靜脈紮起,因為一些病人要連續扎很多天,作為護士必須保證他的每一隻手都可以紮上儘可能多的次數。也保證輸過液體的小靜脈不至於炎症反應過多。

如果太靠近端進針,扎過針的靜脈進行自我保護和修復導致血管變細變窄,近期內它遠端的靜脈就不可再用來進針了,所以,臨床上學習操作的第一次老師就把這一條講清楚了。

進針時,還要病人握緊拳頭,護士一隻手扯緊病人手背的面板,不使表皮裡面的靜脈滑動,一隻手配合進針,才可以穩穩妥妥把針扎進病人的細小靜脈。

山丹想小姑娘都在衛校學習了兩年,臨床操作、護理應該都學習了的,不想她基本的原則都沒有學到。或許是第一次下手太緊張也是有的。

不過護士的學習和醫生的教育當然大相徑庭,山丹想:看來任何一點知識都要經過認真的學習方可掌握它的精髓。

山丹結果幾天的輸液打針,感冒終於好起來了。只是還沒有好全,身子仍然一陣陣發冷,她穿了幾件毛衣和大棉襖,像個笨重的狗熊。

那時,沒有多少錢買好一點的衣服,都是一些廉價貨,禦寒效能自然差,所以即使穿得像狗熊,在內蒙古零下30度左右的天氣都還是一樣冷。

好在進入期末複習階段,大家都天天起早摸黑地到大教室學習,宿舍反倒只有山丹一個人了,她安安靜靜地在暖氣還算暖和的宿舍複習功課。加上每天可以早一點打到熱和一點的飯菜,身子也一天天好了起來。

一天,山丹正做在那張宿舍裡唯一的桌子旁複習功課的時候,寂靜的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然後是“篤篤篤”的敲門聲,她以為又是哪一個同學沒有帶鑰匙呢,她走出去開門。

一邊走出去還一邊說:“哎呦,下次你們要帶好鑰匙拉,我一天要起來無數次給你們開門,屁股都捂不熱,哪裡還能複習?”

看門後卻看到的是顧海平的父親顧老師,手裡提著一袋水果,嘿嘿笑著說:“我還以為找不到呢,還是給我找到了。”

山丹急忙讓顧老師進門,問:“您怎麼來了?怎麼找到這裡的?”

“海平來信說你病了,我今天正好來呼市辦事兒,就順路來看看你,你病好了嗎?”顧老師一邊搓著凍僵了的手一邊問。

“哦,沒事兒,就是重感冒,打了幾天針已經差不多好了。這幾天都不敢出去,吃點藥在宿舍複習功課呢。”山丹應到。

山丹用自己的水杯給顧老師倒了一杯熱開水,遞到顧老師手裡。接著問:“要辦的事兒辦了嗎?”

“哦,辦好了。”顧老師侷促地坐在下床的一個邊兒上。

眼看到了午飯時間,山丹說去飯堂打飯給顧老師吃,顧老師慌忙推脫:“不了,來看看你好了,我就走了,還有一個老鄉等我一起回去呢。”說著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山丹急忙全副武裝跟出來,送顧老師倒樓下。

快到元旦時,顧海平在山丹望眼欲穿中終於回到了呼市。

顧海平仍然住在學院的體育組,開始了考研複習,每天和大家一樣到圖書館搶座位。

因為學院擴大招生,一些專科自考的學生沒有固定的教室,整個學院學生人數遠遠大於座位數,平時不覺著座位緊缺,到期末考試、英語四、六級考試期間,真正是一座難求。

常常是一個宿舍的人輪流值班,每天派出一個人去搶座位,因為圖書館的學習環境比各大教室都好,有時候大教室被其他年級和專業的學生佔去上課,大家便都想往圖書館佔得一席之地。

山丹最受不了那種人群擁擠的狀況,擠到呼吸困難。

還要抱一堆無用的書籍佔7個座位。入口處像洪水猛獸,進入教室,每個人像瘋了一樣地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