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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裡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見兩人收下靈石,賈仁友放下心,眼角眉梢也透著一股子舒展的意味,開始向兩人細細講事情的經過。
府裡夜間鬧鬼,夜起的小廝銀子親眼目睹,商賈大家哪裡會沒有冤死的魂魄,賈仁友懷著破財免災的心思請了幾位修士,皆是入府第二日失蹤不見,府裡的家禽一夜死光,青苔上亂紅掩翠,血跡斑斑。
談話間賈仁友一眾妻妾接踵而至,一簇簇花黃鬢影明豔了古板肅靜的主屋,原本凝重的氣氛因著暖香,緩和了不少。
這是人生大贏家在炫富了麼?那位掩唇而笑的真像如花啊,賈土豪好福氣!
*絲這種屬性平時都是內秀,但當另一神奇生物土豪現身時便抖落的一覽無遺。
軟玉溫香盈盈笑語裡,流樹忽然煞風景地開口:“不知府裡早年是否有過一位紅玉夫人?”
空氣似乎一滯,賈仁友臉上閃過一絲哀傷和悔意,眾多女眷一擁而上嬌聲軟語地安慰。
那絲隱晦的悔意一閃而過,修真人目力過人,兩人自然收入眼底。
本來也只是在客棧聽說了一些紅玉夫人紅杏出牆的陳年往事,想著死相悽慘的人必定怨氣極重,才有此一問。
那絲悔意裡面必然藏著故事,兩人相視一眼,卻也不好咄咄逼人地追問主人。
著心事兩人用過晚飯,小廝領路到安排好的廂房。
“陰氣為禍最多自然是不肯投胎的冤魂,生前的牽絆忘不得,放不下,一念成執。”
夜探祠堂之前,陳慎想起倩女幽魂裡可憐又可愛的女鬼,心裡的感慨在應景的深夜古宅裡脫口而出。
褐發少年將燈芯挑亮,細長丹鳳眼底像是燃著凝練火光:“若是我之將死,既是執念加身,又為何要做那六道最弱的鬼呢?既不決絕,也不乾脆!”
這話說的不甚明白,燈光跳躍在那張清秀的臉上,竟徒然生了神秘意味,陳慎為了維持冷清的形象,被勾得心癢也不好問,偏那少年再不開口多說。
臥槽,這是要逼死強迫症患者啊!陳哥媽坐炕頭上給陳哥的生辰八字算過了,陳哥還尼瑪是處女座的!
命犯太極的小*絲忍得想撓牆,卻只好在桌下習慣性搓著食指發洩自己的好奇心,卻不知又被對面看在眼裡的人,罵了幾聲蠢透了。
褐發少年悠閒地飲盡杯中水,眼中索然興味似茶葉暈染開來,此時對面種種,皆當尋個信手拈來的樂子。
夜裡兩人偷偷潛到黑黢黢的祠堂,捏了法決指尖燃起明火,一排排靈位上的名字在光影交錯下清晰可見。
眼睛一圈圈細細巡邏,火光照到最前排的供案才發現一道暗紅血痕,若不是指尖的火靠得極近,怕是難以發現。
血痕上面空無一物,側旁挨著的是賈仁友之弟的靈位,另一側則是賈仁友的前任髮妻,按理說不應有人的靈位擺在這樣身份的兩人之間,除非另有同為髮妻的女子,但賈友仁確確實實只有一位早亡荊人。
仔細搜尋一遍線索寥寥,兩人在無人察覺下又小心折返廂房。
曉夢正酣,上弦月被濃稠的白霧包裹住,明月的光芒也被細細密密的水汽一絲不漏地網羅住,庭前陷入冷冷的黑暗,不多時一陣陰風吹過門前,首當其衝的窗欞嘩啦啦作響。
早已警醒的陳慎握緊手中的劍,從榻上飛撲向門口的黑影,靈活地如同一尾戲水游魚。
黑影似乎沒料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