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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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銅鏡在嘴裡翻找一通,最終從牙上扯出一根細到透明的線頭,轉了幾轉從牙上解開。
右手開始使力,線頭另一端從纖細的食道里慢慢被扯出來,但拴住的東西太大以致食道被狠狠劃破。
他的眉頭皺的死緊,卻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嘴裡那股讓他厭惡的鐵鏽味。
三年呢,那密封小屋裡悶熱的血腥味,那個殺死母上,整整三年都要被割腕取血供他吸食卻看不清面目的人影,這兩樣都一樣的令人厭惡。
將繩頭另一端的東西解開,一張特殊材質的紙包裹著一個戒子。
若不是這種隱藏手法,這東西怕是六年前就被那人搜走了呢!
毫不遲疑的將戒子戴在右手中指,刻有血色花紋的戒子瞬間溶進皮肉消失不見,中指上白天留下的傷口很快癒合,只餘一顆紅痣點在指尖,殷紅似血。
腦海裡一瞬間塞進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太陽穴被衝擊得高高鼓起,雙眼承受不住竟是流下血淚。
這便是獨屬於他們的傳承罷,也是面具人處心積慮想得到的東西。
厭惡地抹去臉上的血跡,那張非絹非麻的紙被他收進了能儲物的戒子裡。
而那一嘴的血水都被他吐到屋外,簷下的雨水很快沖刷得一乾二淨,就像黑色可以漂白,罪惡也可以被隱藏,他笑了。
嘴角的弧度天真無邪。
六年前偷偷種下的命咒隱約提示自己,那人就藏在蒼梧,他也要好好隱藏呢,看看最後誰能掌控誰,誰是誰的獵物!
次日,陳慎的驚世佳作剛出世就被凝韶珍藏了,還丟給他另一份沒動過的女紅綢絹繼續練習,說那是處女作要好好收藏,可是別以為他沒看見凝韶眼底毀屍滅跡的光芒。
就這麼繡海里翻滾了幾日,連做夢都是粗如筷子的暴雨梨花針直直戳向自己,陳慎真怕憋出毛病,偷偷溜出去散心。
天氣的炎熱讓他不自覺向清涼處走,不多久就踏進避暑勝地奉沱院外的楓林,碧油油的三角葉在淡夏裡綠得囂張,奪來少有的清涼。
散了一身的汗,望著院口的綠苔無波古井,忽然想起那個孩子的眼神,本來踏出的腳步又折了回來。
好歹是自己帶回來的,怎麼也得去瞧一瞧吧,發了汗口舌乾燥,順便討口茶水!
小孩正在書房裡用功,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像是透明的水晶餃,只是因為沒肉而癟著麵皮,就像是被淘氣孩童捏壞,顯得粗糙無形,可惜又可憐。
陳慎從視窗見小孩狹長的丹鳳眼裡滿是認真,都沒注意到自己這個窗外來客,就先去主屋拜見帆州道人。
還未進門,迎面甩來一塊橘子皮,身體下意識側首躲過,就看見坐在一地橘子皮裡的那個深青道服的男人。
他懶懶的掀開眼皮,從塞滿橘子肉的嘴巴里擠出一句話:“你來此做何?流樹你方才不是看完了麼?我可告誡你,可別是看上我了,要是你能長大些我興許還能考慮下?”
他一隻手摸著下巴上新長出的青色胡茬,另一隻手把玩著吃到一半的橘子,兩隻縫眼不懷好意的盯著陳慎一馬平川的胸部。
原文裡帆州就是個不著調的貨,離經叛道得緊,你越炸毛他越興奮,典型的抖s。
早就有心理準備的陳慎直接過濾了裡面的有色字眼,面不改色施禮問道:“流樹,道號?”
沾滿黃色水漬的手往衣衫上擦乾抹淨,帆州道人晃悠悠從椅子上站起,一臉的求點贊求順毛的表情:“是啊,不錯吧,這可是我留給我兒子的名字,想了整整二十年呢,便宜那小子了!”
那孩子如此清秀的面孔當是小女娃,看帆州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陳慎也沒糾正,壞心眼的等著總是嚇到別人的帆州也被反將一軍。
耐不住帆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