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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陳慎在他生來硬拽前,識趣地跟在後面到書房去看他的徒兒。
午時蟬鳴惱人,看書乏了的小孩這會正安睡在小榻上。
推門而入的帆州一點也不避諱,大咧咧的扯開薄被,就開始繼續誇讚自己的徒弟骨骼如何清奇。
被大篇幅的特有名詞砸得頭昏腦漲的陳慎,果斷打斷了師叔的摧殘:“師妹睡覺,我們走!”
古人最是講究禮儀,陳慎找藉口找得理直氣壯,腰板挺得筆直。
帆州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一眼陳慎,陳慎後背一涼,下意識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還沒來得及詢問,帆州大手一揮,從榻上拎起小孩的腳踝,猛地扒掉小孩的褲子,推到陳慎眼前。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等到陳慎反應過來,視線就猛然被一個放大的小黃瓜佔據,鼻尖幾乎堪堪就要碰到,倒吸一口涼氣退後一步,手上卻還賤賤的上去彈了嫩白的小黃瓜一下。
不經意低下頭,就對上一雙剛剛睡醒的丹鳳眼。
在自己手裡小黃瓜的主人臉蛋越來越紅的情況下,陳慎尷尬後退幾步,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也差點要維持不住,下意識要摸鼻子,忽然意識到這隻手上一秒碰了什麼,頓時摸也不是放也不是。
都是在表姐家逗胖侄子逗習慣了,都怪那小子一被摸鳥就跟個糯米糰子似的笑得滿床翻滾,淘得讓人手癢!
輕咳了聲,內心扎耳撓腮的想著怎樣解決現在的尷尬,陳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剛想開口忽然有些心虛地不敢對上一老一小的眼睛。
垂下頭聲音低低地有些艱難地說著:“嗯,是真的,果然是師弟啊!”
等到流樹收拾好自己,陳慎卻是不好意思再呆了,面無表情實則尷尬地要死地問流樹適不適應,囑咐幾句就端著高冷的架子離開。
他還是專心等著他的流緣小師弟來吧,唔,晚上要注意不能說夢話喊流緣了,會被聽岔了音的凝韶灌一肚子湯圓的,啤酒肚的男女是沒前途的,到時候御劍而飛就像筷子上插一土豆,忒埋汰了!
都怪自己怨念太深重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眼瞧著院口沒了陳慎的影子,帆州道人彎下腰定定地看了流樹一會,瞅著蒼白小臉上的兩抹殷紅,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裝得還挺像!”
原本升騰著的紅暈瞬間從臉上褪去,就像女子精心裝扮的胭脂被擦去般乾淨利落,臉上哪裡還有一絲羞澀忸怩,折身又去木椅上看書。
從深夏裡蟬鳴驚醒重樓下的一湖晚荷,到楓林金葉飄滿一個輪迴,每日修煉後陳慎就託著下巴靜心等著一個道號叫流緣的入門弟子。
後山被深天長雪積壓掩埋,倚門望雪卻比把氣質調整成雪還冷清的陳慎雙手攏在袖子裡,心裡盤算著怎樣不著痕跡的抱主角的大腿。
鏡湖下的溪流在人間淘出幾絲新綠,三月春花漸次醒,陳慎抓心撓肺得每日都要不著痕跡地向山門的方向望上一眼。
等到第一絲熱風吹來,陳慎就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眼巴巴在山門等著一個穿著寒酸氣質出眾的小弟子的到來。
從夏至等到秋分,從滿心期待等到不敢置信,陳慎終於發現劇本君竟然在某個不為人知的犄角旮旯裡不治身亡。
也許是因為蝴蝶效應,他沒能等到他的救世主,也再也不能確定原文裡一些事情的走向。
但是他不甘心唯一的希望破滅,他還沒跟女友細水長流的走過一輩子,至少也得摸過小手親過小嘴啊!
也許主角會出現在明天的陽光下,畢竟誰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隻是以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主角來的時候就被改變。
他開始每天黃昏時擺著冰霜臉在山門吹冷風,直到充滿希望的明亮眼眸隱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