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尋著好老師教自己真正的劍藝。緋雨宿在那柄邪劍中多年,她還記得的劍招並不多,除了一些入門的技巧外,這一路行來之後,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軒轅望的了。

她自己也覺得極為奇怪,為何自己竟然會將許多極為高明的劍招都忘懷,甚至連那個將自己封住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都忘得一乾二淨。

那兩個人影顯然不是在練劍,而是在進行殊死的搏鬥。他們的動作極快,管伯從玻Х斕難壑星屏誦砭茫��蛔∵踹醯潰骸耙淮�氯嘶瘓扇恕!�

軒轅望握緊拳頭,呼吸有些急促,雙眼眨也不眨,滿臉都是欣羨之色,良久,他輕輕嘆了聲:“他們年紀,和我一般大啊……”

“咦!”管伯聽了有些吃驚,收回目光對軒轅望道:“阿望,你看得清那兩個人?”

“是,管伯,那兩個人年紀和我一般大。”軒轅望沒有移開眼睛,只是渴望地看著這兩個人,這兩個人雖然打得不像那天趙冰翼與丁垂雲那般凌厲,但他們迅捷如風的身法、乾淨利落的動作,比起那天的比鬥又有所不同。

那兩人比鬥之處距驛道有三百餘步,驛道邊停下看熱鬧的人不少,但都不敢靠近。管伯的車隊慢慢從圍觀者身後經過,雖然軒轅望拼命扭轉脖子想再看下去,但終究還是越距越遠了。

“算了,又是不分勝負。”

兩人激鬥良久,終於都停了手,打到如今仍不分勝負,再較量下去就不是較量劍藝,而是較量耐力了。

“你最近下了不少苦功啊!”說話的少年細長的眼睛晶亮,他外表很英挺,臉上的汗水在夕陽下閃著金燦燦的光,讓他白皙的臉上平添了幾分風采。他手中握著的劍大約三尺長,劍鍔如雲片般張開,金色的劍芒不斷地跳躍,像想要騰空躍起的金龍。

“崔遠鍾,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還有你那個敗家子的師父。”對面的少年臉脹得通紅,似乎還有幾分羞怒,對於自己不能擊敗對手,他十分不滿。

“算了吧,就憑東都開定的這些劍匠、劍師們,還沒有誰是我老師的對手。至於你鳳羽,還是先打敗我再吹牛。”

崔遠鍾並沒有因為對方侮辱自己的師父而憤怒,他相當不在意地一笑,有些急促的呼吸平靜下來。

兩人又相互瞪了一眼,就憤憤然散開。崔遠鍾看了看太陽,撒開腿向開定城跑去,而鳳羽則走上旁邊的一條岔路。

“又和人打架了!”

當崔遠鍾跑進開定城大門時,站在城門口的幾個士兵善意地取笑他:“看你那身髒樣,今天給打慘了吧!”

“黃金之劍在手,誰能把我打慘了!”崔遠鍾豪氣地揮揮手,年輕的臉上充滿自信與驕傲。

“老子今天就揍揍你。”那個士兵揮動著手中的長槍,做出要揍他的樣子,崔遠鍾嘻嘻笑道:“鄭老三,我又沒去找你家小丫,這麼急就打女婿啊!”

他嘴中雖然這樣說,腳下跑得卻不慢,一溜煙就竄進了城。鄭老三隻能對著他的背影揮舞著長槍罵道:“沒大沒小的崽子,毛還沒長齊就想你大姑了。”

崔遠鐘的體力相當不錯,跑了足有兩炷香的時間才停下腳步。安定城做為大餘王朝經營了一百多年的東都,其規模之大遠非華州府城那樣的小地方可以比擬。因此崔遠鍾進了城又竄了好一會兒,直到太陽已經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下,城中富裕人家迫不及待地用點燃各種各樣的燈籠來裝點自己的豪華時,他才走進南市的一個院子裡。

走到這個院子的大門前,崔遠鍾臉上的那些神態已經收斂起來,變成了一種略帶恭敬的平靜。他在門口站了一下,輕聲地喚了聲:“老師。”

被他稱作老師的人正蹲在地上,用一種極不雅觀的姿勢修剪院子裡的花草。聽到他招呼,只是唔了聲,繼續忙自己的。崔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