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需要消耗的銀兩,至少得上千萬兩啊?”

蕭景炎淡笑道,“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需要的是速度。不管付出多少人力物力,你要保證在半年內幫我把河道全部整修完畢。”

裴直保證道,“若是殿下能保證物資的供應,下官願意立下軍令狀。保證在半年內,把整條運河給您修出來。到時候,東去大海,再無阻隔。再也不用大老遠地翻山越嶺,走陸路過去。”

“本皇子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蕭景炎伸出手,與裴直握在了一起。

臨水的事情已了,蕭景炎馬上要起程前往青陽郡。

這裡是澤州的州城,情況比臨水郡要更為複雜。

各種勢力盤踞,州府衙門,藩臺衙門,臬司衙門,州防禦使司,還有剛剛擔任青陽郡郡守的前任宰相林道遠,全都是難纏的角色。

州牧劉演,剛剛才跟蕭景炎上了眼藥。

這些權力部門,皆是朝廷黨派勢力的延續。

蕭景炎要在青陽郡站穩腳跟,並不容易。

不過,他現在不像是剛來臨水郡的時候,孤家寡人一個。

在城門外面,有一支上萬人的新編民團兵馬,正在由張清和岳家三兄弟進行操練。

同時,還有一支水師兵馬。

由當初的河道水師改編而成,現在仍舊駐紮在臨水郡。

等以後河道疏通後,便是蕭景炎手中的一支奇兵。

自古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有這支兵馬在,蕭景炎有信心跟這些豺狼虎豹爭個高低。

天色黑下,河道上面。

一艘漁船搖搖晃晃,正往京城進發。

薛忠義捂著嘴,已經吐了好幾次。

韋大富在一旁衝著衙役大喝道,“來人,來人啊!趕緊把我們身上的枷鎖開啟,你們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咱平時是怎麼待你們的?現在落了難,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咱的?”

“團練使大人莫急,小人這就給三位大人開啟枷鎖。”

衙役都頭上來,拿出鑰匙,急忙把三人身上的枷鎖開啟,讓人拆卸了下來。

他躬身賠罪道,“三位大人恕罪,咱也是走走過場。要是讓皇子殿下發現,這不是砸了小人的飯碗嘛?”

“他算個什麼東西?你還真把他當根蔥啊?”

韋大富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給薛忠義拍了拍背,取笑道,“老薛啊!不是我說你。你這身子骨,真該鍛鍊鍛鍊了。你看看大哥,他比你可長了十歲,可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施廣孝靠在船上,讓衙役取了水,大喝了一口,吐槽道,“我是這兩天吃了太多苦,剛吃了頓好東西,不想吐出來啊!”

韋大富和薛忠義揶揄了下,這兩天,他們的待遇比施廣孝可要好得多。

施廣孝拒不認罪,關的是地牢,吃的是發黴發嗖的東西。

韋大富關的是明牢,最起碼能喝一口熱湯。

薛忠義更不用說,只是在外面軟禁。

雖然吃不上大魚大肉,但是白米飯還是有的。

三人正放鬆了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十幾艘小船擋路。

船上站著人,拿著火把,衝著他們的船搖了搖火把,示意船停下。

衙役一看,馬上緊張了起來。

紛紛拔出了長刀,將施廣孝三人守在了中間。